老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也不能怪你,你小时候身子骨弱,不敢把你往外边放,几年关下来就关傻啰”,说着指了指车库方向,“瞧瞧车库里那些豪车,没一辆是你的,再瞧瞧你那些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过的日子,那叫一个享受啊,就拿你两个堂弟来说,一两个月换个女明星,隔三差五就换个嫩模,你说你傻不傻”。
吕松涛笑了笑,“那爷爷您是更喜欢他们还是更喜欢我”?
老人乐得呵呵一笑,“我喜欢你有什么用,生活是拿来享受的”。
“爷爷、”
老人抬起干咳的手臂摆了摆手,“练了这么多年书法,怎么还沉不住气,陪爷爷先聊聊家常,其他事情晚点再说不迟”。
吕松涛硬生生收回想说的话,笑道:“他们之所以能享受这样的生活,是有人替他们负重前行,一个家里,总不能人人都像他们那样纸醉金迷,否则再大的家底也经不住挥霍啊”。
老人含笑看着吕松涛,“那你呢,想当那个负重的人吗”?
吕松涛愣了一下,随即低头道:“爷爷,您是知道我的”。
老人哦了一声,脸上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失望。
“爷爷,您和父亲身体都还好,大哥和三弟都是人中龙凤,有你们扛着,我何必去遭这个罪呢”。
老人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老了,要是在年轻的时候,我肯定更喜欢文彦和文则,但是现在,怎么看都觉得还是你看得顺眼”。
“爷爷,我要是真和大哥与三弟一样热衷功名,你或许就看我不顺眼了”
老人呵呵一笑,“是啊,这真还是个无解的悖论”。
吕松涛替老人盖好滑落的毛毯,笑道:“我就喜欢当一个爷爷最看得顺眼的孙子,没事的时候练练字,闲暇之余陪您聊聊天,偶尔再交一两个难得的知心朋友,人生足矣”。
“知心朋友”?老人重复了一遍,似乎在细细品味着这四个字。
“爷爷,您有知心的朋友吗”?吕松涛小心翼翼的问道。
老人没有回答,像是很认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良久之后,淡淡道:“孤家寡人哪来的知心朋友,出身在我们这样的家庭,先不说步步如履薄冰不敢轻易相信别人,即便你肝胆相照,别人也未必没有顾忌,所谓的高山流水遇知音,比普通人难上太多太多了”。
“爷爷,我遇到了一个”。吕松涛目不转睛的盯着老人的表情,心脏不自觉跳得有些快。
老人转头望着吕松涛,眉头微微皱了皱,皱纹之间的沟壑显得更深。
“就是你上次说过的陆山民”?
吕松涛尽量克制住内心的紧张,微微的点了点头,“爷爷您也看过他的字”。
老人回过头看向楼下的庭院,思考了半晌说道:“确实写得手好字”。
“爷爷,俗话说字如其人,一个人说话做事可以骗得了人,但字里面的精气神骗不了人”。
老人看了眼明显有些紧张的吕松涛,笑了笑:“别紧张,能遇到一个值得真心实意交往的朋友,爷爷替你高兴”。
吕松涛稍微松了口气,双手拉住老人的手,“爷爷,山民从没开口求过我,这次找我帮忙也不是为了他自己,您可以帮帮他吗”?
“当然可以”。老人轻轻笑了笑。
老人干脆的答应让吕松涛大感意外,但同时心中又是一阵狂喜,“爷爷,您都没问是什么事情”?
老人轻轻拍了拍吕松涛的手背,“你都开口了,爷爷能不答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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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式集团楼下的茶餐厅,韩孝周的脸色比上次见面的时候要冷漠很多。
“韩先生,我想请你帮个忙”。陆山民开门见山道。
韩孝周眉头微微皱了皱了,半眯着眼盯着陆山民的眼睛,“据我了解,你并不是一个不要脸的人”。
“韩先生,我有个朋友失踪了,想请您帮个忙”。陆山民没有回避韩孝周的灼灼目光,再次说道。
“凭什么”?韩孝周冷笑了一下。
桌子下面,陆山民双拳紧握,手心满是汗水。
“韩先生,求你帮帮我”。陆山民起身、弯腰、低头,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恳求。
韩孝周淡淡的看着陆山民,“好歹也是大集团公司董事长,脸皮这么薄,从来没求过人”?
“呵呵”,韩孝周冷冷一笑,脸上带着浓浓的失望,“你爸当年是全世界腰杆最硬的男人,当年他在天京虽然也求过人,但从没向任何人弯过腰,低过头”。
祝大家元旦快乐,然后再给朋友们道个歉,连续断更了两天,实在没办法,养不活家人啊,得上班,年前这段时间是最忙的,过完春节就没这么忙了,这个月估计也只能保持一天的更新量了,实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