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山民身上气息萦绕,气势陡然攀升。
周围的空气开始不安分的波动,烟柳枝迎风摆动。
浑身内气瞬间涌动,叠加到手臂之上。
拳头带着破空风声奔着海东青胸口而去。海东青单掌平推,拳掌一触而分,黑色的身影倒飞出去。
陆山民一步踏出追着黑影而去,身上气势一路攀升。青筋爆裂的手臂叠加上延绵不断的内劲又是一拳。
海东青再次倒飞出去,落地之后退出三四步才站稳脚跟。
陆山民拔腿狂奔腾空而起,人在空中爆喝一声,拳头带着泰山压顶之势凌空打下。
“砰”!!
海东青退出去十几米,一手扶着栏杆,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陆山民缓缓松开颤抖的拳头。
“从此以后,我们各不相干”!
海东青
紧紧的咬着牙关,鲜血顺着牙缝丝丝渗出。静静的看着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熟悉背影,浑身不自觉轻轻颤抖。
“陆山民!王八蛋”!
........
.........
天启花园,胡明早已等候多时。
当看见陆山民满身酒气,右臂密布细细的血珠子,吓得大吃一惊。
“山民哥,你这是怎么了”?
陆山民摆了摆手瘫坐在沙发上,上次在裕兴村和薛猛一战,除了开始一拳和最后一拳是完全叠加了内劲之外,中途的交手和逃跑都是根据身体承受情况适当的叠加了一部分。
今天对海东青打出的三拳,每一拳都是叠加了所有内劲,而且还是在极短的时间内打出。
虽然没受什么重伤,全身已是浑身乏力。
胡明有些担忧,“山民哥,要不你先去洗个澡休息一下,明天我在向你汇报工作”。
陆山民缓缓运气几个周天,淡淡道:“没事,你说吧”。
胡明没有立刻汇报,跑进卫生间打来一盘热水,仔细的给陆山民洗了脸、擦干净手臂上细小的血珠。
陆山民静静的坐在沙发上,任由胡明忙前忙后伺候。这个不喜读书,整天游手好闲斗鸡走狗的败家玩意儿,谁能想到在三年多过后竟然能如此熟练的伺候人。这些年不止他一个人在变,每一个人都在成长。
“你爸还好吧”?
胡明咧嘴笑了笑,“挺好,就是白头发比之前多了些”。
陆山民点了点头,脑海里想象着花白头发胡惟庸是个什么样子。
“这两年辛苦你们父子了”。
胡明放下手里的毛巾,笑道:“你知道我爸怎么说吗”?
“他怎么说”?
胡明说道:“他说与这两年的经历相比,以前大半辈子都活到狗身上去了。还说自从跟了你之后迎来了人生事业的第二春”。
陆山民笑了笑,实在不敢想象一心只求安稳度日的胡惟庸竟然也产生了这么大的变化,想当初让他出面经营管理汇发建材城,那是连哄带骗外加胁迫才半推半就的妥协了。
“我记得我还在直港大道的时候他就说过想退休,现在不说了”?
“还退啥休,他现在兴致正高,干劲儿一点不比年轻人差”。
陆山民呵呵笑道:“你们两父子变化都挺大的”。
“嘿嘿,这都是山民哥英明神武,虎躯一震,八方臣服”。
陆山民瞪了胡明一眼,“少拍马屁,才夸你两句就原形毕露了”。
“我这可不是拍马屁,山海集团在任何人都不看好的情况下抗下了这场价格战,还赶跑了纳兰家为首的北方财团。山民哥你亲自坐镇江州,单枪匹马挑下了江州首富。这种丰功伟绩,试问何人能及”。
陆山民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歉疚与暗淡。
胡明收起了嬉皮笑脸,问道:“山民哥,你怎么了”?
“胡五,哥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