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几个人简直是人面兽心!”虽然喜儿十分讨厌杨蔓蔓,可听着刚才的对话,心中还是气愤不已。尤其还听他们提到了农家女,这摆明了在杨蔓蔓之前,他们还害过其它女子!江岁宁透过竹筐草席的缝隙,看着被藏在其中的杨蔓蔓,想起刚刚那几人丑恶卑劣的算计,皱眉开口。“先替杨蔓蔓将衣裳穿好。”“好。”喜儿应声上前。虽然她前不久还在说着,何必要去管杨蔓蔓,但同为女子,此刻喜儿毫不犹豫的上前,替杨蔓蔓整理好了衣衫。看着醉的意识昏沉,根本醒不过来的杨蔓蔓,喜儿扭头看向江岁宁。“小姐,接下来怎么办?”杨蔓蔓醉成这个样子,就算穿好了衣裳应该也不能留在这里。江岁宁沉默了片刻,刚刚是伙计一路跟着那两人,发现他们将杨蔓蔓带到巷子后,立刻就去报了信。过来后,考虑到杨蔓蔓的名节,以防万一她只带着喜儿先走到了附近查看,伙计和蒋承他们现在正在远处等着。若是想要带走杨蔓蔓的话,倒也方便,把他们喊过来抬人就好。可是……江岁宁目光自杨蔓蔓身上移开,打量了一下四周,随即开口。“去找蒋承他们过来帮忙,先将人绑起来。”“啊?”喜儿一愣,把人绑起来,小姐难道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报仇?不应该呀,小姐绝对不会这么做的。“按我说的做,抓紧时间,我记得不远处就有一家药铺,再去弄份醒酒药。”江岁宁道。喜儿没有再犹豫,很快去找了蒋承和伙计,几人一起将杨蔓蔓给绑了起来,弄来了醒酒药,给她喂了下去。做完这些,江岁宁将杨蔓蔓带到一处角落,又吩咐了伙计和蒋承离远一些望风。约莫过了大半炷香,杨蔓蔓缓缓醒了过来。她紧皱着眉头,只觉得整个人浑身都不舒服,想要抬手揉揉脑袋之时,却发现了被绑住的手脚,顿时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过来。“杨小姐终于醒了。”江岁宁站在杨蔓蔓面前。在看清江岁宁的时候,杨蔓蔓先是一愣,紧接着勃然大怒。“江岁宁,你好大的胆子,你居然敢绑本小姐!”“看来杨小姐真的是半点都不记得了。”江岁宁摇头叹气。“怎么会不记得,本小姐记得清清楚楚,我在宁馐馆中喝酒,是不是你在酒里面动了手脚,所以才……”“杨小姐。”江岁宁打断了杨蔓蔓的话,“你可还记得和你一起喝酒的那几个人?”杨蔓蔓拧眉,四周看了看,“自然记得,他们人呢,是不是你对他们做了什么!”该死,江岁宁真是胆大包天!肯定是因为自己之前刁难她的事情,所以故意报复。不过,江岁宁想做什么?恐惧爬上心头,杨蔓蔓威胁道:“江岁宁,我警告你,不管你想要做什么,最好现在就收手,否则国公府绝对饶不了你!”“呵,杨小姐当真是胆大,都已经这般处境了,竟然还来威胁我。要知道,这里僻静无人,就算我……杀了你,也无人知晓。”杨蔓蔓浑身一颤,面上涌上惊恐,“你,你敢!江岁宁,杀人可是要偿命的,你,你……”江岁宁没有开口,只是挑眉玩味的看着杨蔓蔓,这眼神让她越来越害怕。就在恐惧越发浓烈,让杨蔓蔓整个人都开始颤抖时,江岁宁忽的笑了一声。“放心,我没有恶意。”“真,真的?”杨蔓蔓试探着问道,可紧接着又开口,“我才不信你,你要是没有恶意的话,为什么要绑住我!”“绑你只是为了让你看清楚一件事。”“什么事?”杨蔓蔓下意识问道。江岁宁看了一眼喜儿,后者立刻将刚才那几个衙役的算计说了出来。杨蔓蔓先是一怔,回过神后又立即开口。“简直是一派胡言!江岁宁,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们的鬼话吗,就算你想要讨好本小姐,让本小姐日后饶了你,也不用编出这么荒唐的理由来!”她可是国公府小姐,那几个人只是云文寺的小小衙差,他们怎么可能敢对她做什么!再说了,刚才喝酒的时候,他们对自己满是欣赏和仰慕,绝对不会这么做。一定是江岁宁胡编乱造,趁着自己喝醉,算计自己,想要伪造一个人情出来!“江岁宁,你真是厚颜无耻不择手段!”杨蔓蔓大声骂道。喜儿气的不轻,“你真是狼心狗肺,要不是我们家小姐的话,你现在还穿着个肚兜在那里躺着呢。”“住口,贱婢,你竟然敢如此的污我清白,你……”“喜儿,堵上吧。”江岁宁懒得听杨蔓蔓继续骂下去。“是。”喜儿应声,走上前拿出准备好的一大团白布塞进了杨蔓蔓的嘴巴里。“唔!唔!”杨蔓蔓想要吐出白布,喜儿眼疾手快,又拿布条牢牢绑住了她的嘴,确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杨蔓蔓用力挣扎着,愤怒的瞪着江岁宁眼神,恨不得能将她给撕碎。喜儿忍不住开口:“你还瞪我们小姐,真是恩将仇报!”“好了,不必生气。”江岁宁笑着安抚了一下喜儿,杨蔓蔓不会相信她这一点,在她的意料之中。站在角落处,江岁宁不慌不忙的等着。又过了大概半炷香的时间,蒋承过来了,远远的冲着江岁宁点了点头。江岁宁看一下杨蔓蔓,“安静些,我说的话是真是假,你很快就知道了。”杨蔓蔓狐疑的看着江岁宁,在听到巷子另一边隐约传来的说话声时,她终于停止了挣扎。吴诚几人走到了巷子里面,掀开了草席和破筐,紧接着诧异的声音响起。“人呢?怎么不见了!”“之前明明就在这的,怎么可能没了!”几人都惊讶不已。吴诚紧皱眉头,“难道是酒醒了,自己跑了?”按理说不应该,杨蔓蔓醉成那个样子,不可能这么快就醒过来。还是说他们遮的不够严实,有人路过发现带走了?“这可怎么办,人要是跑了,我们拿什么去让国公府付封口费,早知道还不如刚才让我好好爽一下呢!”恶心的话语传来,一字一句被杨蔓蔓听得清清楚楚。她僵在原地,后背冒出冷汗,怔怔的看向江岁宁。难道,江岁宁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