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军知道他肯定是证实了胶卷上都是军工厂的机密,不然脸色不会那么难看。
杨守拙对李文军和陶光明抬了抬下巴:“你们两个先回去吧。我慢慢审。”
李文军知道这个家伙自尊心很强,有些事情,不喜欢他们参与。
特别是他自己那边出了问题的时候。
像审犯人这种事,一般人是看不下去的。
参与审问的杨守拙也不是平时那个漫不经心,不可一世的jun二代,而是会变得像恶鬼一般残忍。
毕竟后方战场跟正面战场其实没有什么大区别,任何信息和行动都可能关系很多人生死。
对方捉到我方的人,也不会手软。
就好比今天,要是对方把这些机密带出去了,研究找到了这些东西的弱点,针对性的研发武器,后果不堪设想。
李文军点点头,就出去了。
陶光明一言不发,跟着李文军,出去了,才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李文军苦笑:“虽然我们给每个工人都发劳保鞋,但是你看过有几个工人真正穿的。他们都是把劳保鞋拿去卖了或者收起来,一双解放鞋就搞定了。再说天气还热,这个人砌个花坛,需要穿什么劳保鞋。”
陶光明想了想,说:“还真的是。”
他们也没有心思去看汽车厂那边了,直接回去了。
下午陶光明还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
李文军说:“反正你这样子也干不了别的,我陪你去气象站和图书馆吧。”
陶光明一看反正都到气象站了,索性把近几年的风向、风力、降雨、降雪、干湿度、起雾和打霜日期等等所有数据都拿回来了。
然后他到图书馆去查空分厂的事故记录,吓了一跳。
除了李文军讲的德意志那个事故以外,1973年冀省氧气厂发生爆炸设备多处被炸毁,检修半年才恢复生产。
1986年京城空分设备爆炸成一堆废墟。
1992年和1993年连续两年,甘省都有空分厂发生爆炸的事故,而且都是当场炸死一人,空分塔报废。
然后他又在上午画的两个五角星边上添了三个,写上:“一定要重视风向和安全监测。”
李文军忍着笑:啧啧,果然是吓一吓,不然不上心。
陶光明嘀嘀咕咕:“妈的,这个什么空气分离厂听上去跟个定时炸弹一样。你说你好好的非要弄这个干什么。”
杨守拙审问了那些人好几天才回别墅小区,然后睡了一天。
吃过晚饭,李文军和陶光明在楼顶喝茶的时候,杨守拙上来了。
他坐下喝了两杯茶,才说话:“查出来了。是我带来的一个工头,收了敌人五十万美刀就叛变了。他晚上偷了我的工卡,用早就准备好的我的指纹和虹膜进去,还把监控给换了。要不是你发现问题,可能他们得逞我们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泄露的。要不是这一次扩建,我带人来修,他们还混不进来。妈的,真是狡猾至极,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
陶光明:“虹膜和指纹也能伪造?”
杨守拙说:“我一个月前觉得眼睛不舒服去看了眼科医生。为了防止这些事,我还是特地找的认识的老医生,结果实习的医生把我虹膜和指纹的照片拿出去。”
陶光明问:“然后呢。”
杨守拙说:“然后虹膜做成隐形眼镜戴在眼睛上,不凑近看压根发现不了。指纹做成薄膜,需要的时候拿出来套在手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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