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光明忽然想起之前李文军说要把下游全部租下来,建新的厂房,好扩大热镀锌钢板的产能。这么久了,都没有动静。
他问:“那块地咋样了。勇哥没回话吗?”
李文军轻轻叹气:“矿业局都签字同意了,可是往上交了之后就卡住了。”
陶光明皱眉;“出了什么问题?按你之前说的,应该不存在问题啊。矿业局不应该巴不得你能去谈下来吗?反正他们也没有出力,都是坐着收钱。”
李文军笑了笑:“可不是。”
照理说,矿业局应该很快就批下来了。
因为矿业局虽然同意征地,可是最后黄铁矿也没有真的去谈。只要李文军能谈下来,都是李文军的本事。
那块住宅用地就更加了,反正都荒着。
要是李文军肯给钱租下来,解决矿里的部分资金问题倒是好事。
所以现在卡住,肯定是因为有人不想让他这么容易如愿。
其实这种情况,他再熟悉不过了,多半是有人又想借题发挥。
现在他一下子也猜不到到底是谁,只能静观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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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医院的条件,实在是太差了。吃不饱睡不好不说,臭气熏天,每天都有人自杀。
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孔予祈哪里受得了这种罪,醒了就闹,最后都是被一针安定搞定。这样反反复复恶性循环,三天后,他终于彻底老实了,醒了不再出声,只盯着青山精神病院的围墙发呆。护士见他不闹了,给他松了束缚带,他也不动。给他吃他就吃,不给他吃他就盯着一个地方不动。
季青韬觉得,孔予祈搞不好已经被折磨得真的疯了。
季青韬不同,他很配合,而且又会哄护士开心,常常帮着护士干活,所以很快就被挑出来成为夜里替护士看着其他病人的“马仔”。
一开始护士还不放心,叫另外一个“马仔”两个人一起守夜,好相互监视。
季青韬任劳任怨,一晚上都不敢休息。
另外那个“马仔”却常常撑不住,下半夜就睡着了。
早上护士来了,季青韬才敢睡一会儿。
这样搞了半个月,护士才终于对季青韬完全放心了,叫他一个人守夜。
毕竟那个“马仔”是个真的神经病,偶尔会发疯。相比之下,季青韬还是稳定一点的。
今天晚上是除夕夜,月黑风高,护士都在偷懒,保安也缩在监控室里2.
季青韬等的就是这一刻,他把另外一个马仔打晕了,逃了出来……
港城里多的是没有任何证件的人,所以他不担心。
他只要改名换姓,潜伏下来,总有机会回去的。
唐兆年,李文军,你们这两个混蛋,就洗干净脖子,等着我季青韬回去找你们报仇吧。
我要你们家破人亡,断子绝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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