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军冲她暗暗摆手。
那个收费员愣了一下,试探着问:“这位同志去哪里?”
李文军忙回答:“谢谢,我要去株市的茶县。”
收费员递给他一张写了入口站点和车牌的牌子:“出去的时候,把这个给收费员。”
李文军朝她悄悄竖了一下大拇指,点头:“好谢谢。”
然后接过牌子。
收费员打开了入口电动栏杆,李文军开上了高速公路。
左博文自言自语:“竟然有高速路了,还是电动杆,也不像他们说的那么落后。”
李文军笑:“这条路是才修好的。”
左博文依旧当没听见,一副“我并不想跟你聊天”的表情。
李文军摸了摸鼻子,接着开车:还是直接砸钱来得容易。这么套近乎真费劲。
李文军到了茶县出口,不等收费员说话,立刻把牌子递了过去,还有五毛钱。
那收费员也是一脸懵懂:老板今天玩什么?
李文军朝他抬了抬下巴。
收费员眨了眨眼,接过牌子和钱,打开闸门:“可以了。”
李文军摆了摆手,开着车扬长而去。
收费员激动得站起来对旁边那个窗口的同事说:“我竟然收到了李文军同志给我的五毛钱过路费。我要把这五毛钱收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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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军下了高速,减速,问左博文:“怎么走?”
左博文转头四顾,好一会儿才说:“不记得了。”
李文军被倒后镜里他那哀伤的脸刺痛了眼睛,靠边停好车,回头问:“你是哪个村的?”
三十年,沧海桑田,左博文不认识路了也很正常。
李文军其实知道怎么走,只是怕他起疑心,才问他。
重生前他来过,重生后也来这里招过工。
左博文犹豫了一下说:“界石镇左家村。”
李文军说:“行,我开到界石镇,说不定,你就认识了。”
到了界石镇入口,一直沉默的左博文忽然叫了一声:“就是这里,我当年就是从这里走路到县城坐车去上学的。左拐,往西走。”
从镇里出来,路就变得崎岖了起来。
幸好李文军开的是越野车,虽然有些颠簸,却还不至于刮底盘。
左博文说:“看见前面那棵大樟树了吗?以前旁边还有个供老爷的神龛,那里就是左家村的入口了。”
李文军在大树下停好车,主要里面的路太窄,实在是进不去了。
左博文要下车,李文军说:“等等。”
他从后座上拿了一个帆布书包递给他:“用这个吧。”
左博文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皮质公文包,把里面东西掏出来,放在帆布书包里,下了车。
几个打着赤脚的孩子看见有车进村,好奇地从里面跑出来绕着左博文和车子跑。
“车!车。大汽车!”
“哇,大汽车啊。”
“爷爷,你不是我们村的吧。我怎么没见过你,你是谁家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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