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几个厂的厂长也在楼上听见了胡春桃和王小兰的对话,个个心里叫苦不迭。这会儿他们凑在一起商量。
“怎么办,白费了这么多功夫还无所谓,把李文军得罪了。”
“主要是以后还要从李文军那里买元件。”
“呵呵,你以为只是对讲机元件那么简单吗?等基站工程一搞完,他就是通讯行业领头人!到时候我们都只能跟在他后面捡他掉的碎屑吃吃。”
“那我们就让他的基站工程做不下去。”
其他人一听吓了一跳瞪着那个说话的人。
那个说话的人立刻怂了,恶狠狠语气换成了叹息:“我也就说说,哪有那个胆子啊。这是省委牵头的重点项目,我去搞破坏,那不是找死吗。再说李文军是什么人啊,肯定防着有人搞破坏了……”
“是,我们斗不过他的,吃了这么多次亏,不要再傻傻送死了……”
“那怎么办,已经把人得罪了?”
“要不明天去探探李文军的口风,实在不行认个错?”
“唉,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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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袁家村的人走了,赵林挠头:“我还有些迷糊,这一次你到底是怎么赢的。”
李文军淡淡一笑:“我跟你讲讲也好。毕竟以后有些谈判,要你出面。你该开始学学了。谈判原则第一条,绝对不能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底牌。”
赵林点头:“是,可是这一次他们已经知道你的底牌了。”
李文军说:“谈判原则第二条:如果身边有奸细把底牌透露给了对手,那就做出抛弃这张底牌的假象,越真越好。”
赵林一脸茫然:“道理说得起来很简单。我还是不明白你怎么弄的。”
李文军说:“这一次多亏了几个优秀的演员,胡春桃,王小兰,陈克己,陶光明和季如诗。他们轮番上台,一步一步让蒋厂长深信,我已经铁了心要搬离矿区。”
赵林:“诶,这个是什么时候,我怎么压根就不知道。”
李文军笑:“你当然不知道。都知道了,戏就没法演了。”
赵林:“你怎么确定蒋厂长他们就一定会信。”
李文军说:“这就是人心,他们本来就是抱着自私的心来害我,组成的联盟自然就是各怀鬼胎、貌合神离。只要听到一点风声,就会有多快跑多快了,保住自己要紧。”
正说着,陶光明进来了。
陶光明也不知道李文军他们说什么,进来就笑:“哈,你不知道,他们几个今天趁着蒋厂长那混蛋去上厕所的时候,把他的公文包里的钱拿出来分了的场面有多搞笑。后来蒋厂长回来了,他们几个像乌眼鸡一样,扭打成了一团,真是一点脸面都不要了。我跟季如诗在旁边房间听见了,快笑死了。”
赵林笑得直拍大腿:“还有这一茬。”
陶光明一边笑得直抽抽一边鼓掌一边说:“可不是。我特地挑了丰收房,让服务员带他们去奋斗房,就是为了好看戏。额额额,结果真是精彩。你不知道如诗演的那副欲言又止不可多言的样子,别说那帮蠢蛋,连我都要信了。”
李文军也笑:“看来我要好好犒劳一下你们了,总不能让你们白白演戏。”
陶光明:“不用,你就赶紧把别墅修起来,别让我等太久。我可是跟我家如诗发了愿的,要让她在别墅里生孩子养胎。”
李文军哭笑不得:“你跟你老婆乱许愿,为什么把我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