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军:“有事快说。别吞吞吐吐的。”
陶光明慢声细语说:“来,我请你吃饭,给你压惊。”
李文军对他的低三下四很惊讶,要是平时,这家伙早跳起来了。
难道真的有事。
李文军缓和了语气试探着问:“你这么多天不在,今天晚上竟然不用跟季团长吃饭。”
陶光明长叹了一声:“我倒是先跟她吃饭,她要肯来才行啊。”
呵呵,听这话,这家伙是在季如诗那里碰了一鼻子灰了。
看来他不是要请我吃饭安慰我,而是要我安慰他受伤的心了。
要只是这事,倒不是什么大事。
李文军笑了:“看你这么倒霉我就放心了。等下吃饭的时候,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给我听听,让我开心一下。”
陶光明气急败坏,叫了一声:“你太坏了。亏我还担心你。呸!赶紧给我过来。不然我弄死你!!”
然后他把对讲机关了。
李文军咂嘴摇头:“啧啧,刚才还好好的,说了几句话,怎么还急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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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军打了个电话给顾展颜告诉她自己要陪陶光明,不回去吃饭,才慢悠悠骑着车到了县城的大饭店。
饭店的服务员都认识李文军了,见他进来,立刻说:“陶光明同志在平时那个包间等你呢。”
李文军微笑一点头:“谢谢。”就进去了。
陶光明点了一桌子菜,还带了瓶茅台。他已经有点醉了,眼圈发红,精神萎靡。
李文军过去拿着茅台的瓶子摇了摇,发现只剩下半瓶了,吓了一跳,抢过陶光明的杯子:“借酒浇愁也不是这样喝的。我还以为你开玩笑的。到底什么事这么严重?”
陶光明轻轻叹气:“果然被你说中了。她的心不在我身上,才几天就被那小白脸追到手了。”
李文军皱眉:“不可能吧。”
季如诗不是那么肤浅的人。再说,看最近季如诗对陶光明的表现,她对陶光明也不是完全一点感觉都没有,所以怎么可能几天就被人撬走了?
陶光明说:“今天装花瓶和茶具的盒子做好了,我顾不上休息,准备给她送过去。结果我打电话到她宿舍里找她,是一个男的接了电话。那男的说他是季如诗的男朋友。我认得出那个声音,就是最近追她那个。”
李文军忍不住笑了:“嗨,这你都信。这种老伎俩,我都看烦了。我可以肯定季如诗压根就没把他当男朋友。”
陶光明摇头:“不可能。他要不是季如诗的男朋友,怎么会在季如诗宿舍里。你又不是不知道季如诗的性子。”
李文军慢条斯理地说:“你有没有想过,季如诗可能根本就不在家。这男的是偷偷溜进季如诗的宿舍里去的,然后躲在季如诗宿舍里接了所有电话。他大概想着,只要他跟所有打电话来的人说他是季如诗的男朋友,除了他就再没人来追季如诗了。就算不成,也能把季如诗的名声搞臭。”
陶光明拧眉想了想,一拍桌子说:“对,完全有可能,我怎么没想到。可是季如诗今天没有演出计划,这个点应该下班了。”
李文军说:“有没演出计划,打个电话去团里不就知道了。”
陶光明忙跳起来,冲了出去。
李文军叹气:还是有手机好,现在真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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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钟后陶光明进来了,说:“团里的人说,今天临时接到演出任务去慰问老干,因为路途遥远,所以季如诗他们回来晚了。去接他们的小班车十分钟前才回到剧团。”
李文军立刻紧张起来,问:“你要季如诗听电话了吗?你告诉她,她宿舍今天进了男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