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沁没好气地瞪了拓跋慎一眼,“那些流言是我叫人散播的,就是为了挑拨张玄和拓跋婉儿的关系!”
“挑拨有什么用啊?还不如直接杀了省事!拓跋礼一直躲在宫里不好动手,杀个驸马还不容易吗?”
“慕容渊那小子不堪大用!这次我便亲自出手!”
拓跋沁听后发出一声冷笑,“哼!怎么动手?你莫非要闯进公主府杀人?你真要这么干,不是逼拓跋礼撕破脸吗?”
拓跋慎用嘴接了一口怀中美人喂来的酒水,“你真当你老爹是笨蛋啊!我怎么可能闯进公主府杀人!寻个机会让这个张玄出城,派些人伪装成过路的马匪,把他截杀了不就完了?”
拓跋沁眉头皱了皱,“哪有那么容易,经过这次,他肯定不会轻易出城了!”
“想要他出城还不容易?”拓跋慎说着看向拓跋沁,“女儿啊!你长得这么国色天香,比你老娘还要美出三分,要不是你是我生的,我都动心了!是男人就没有不好色的,要不你委屈一下,把他勾引到城外?”
“那小子我见过,长得也不赖,不比你老爹差,你也不算太吃亏!”
拓跋慎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
拓跋沁瞪了一眼自己这个不靠谱的老爹,“我说了,以后这件事跟我没关系,你要怎么对付张玄是你的事,别扯上我!”
拓跋沁说完站起身,等要走出房门的时候,才停步说道:“草原十八部那边我都派人联络过了,有十五个部落都愿意起事!”
“不过那些人都被四卫打怕了,不敢进犯燕京,只肯出兵灵州道!”
拓跋慎闻言哈哈一笑,“那不正好吗?慕容氏的老家就在灵州,听说拓跋义马上就要带兵前去铲平参合坡,到时候说不定正好撞上!”
“平一个慕容氏,拓跋义肯定不会带太多兵去,要是撞上了草原十八部的人,说不定他就回不来了!”
“只要拓跋义一死,拓跋礼对于四卫的掌控力肯定会下降,到时候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拓跋沁没有理会自己老爹的得意,而是默默回到了自己房间,接着便从怀里摸出张玄送她的那瓶香水。
拓跋沁拔出瓶塞,小心闻了闻,顺着香味,拓跋沁又回想起和张玄初遇的时候。
半晌后,拓跋沁的表情突然变得狠厉,手握香水瓶作势要朝地上砸去,可手挥到一半还是顿住了!
香水瓶从拓跋沁无力的手掌滑落,滚落在桌上,所剩无几的香水顺着瓶口流出,打湿了垫在桌上的锦绣。
不多时,拓跋沁的房间内传出轻轻的抽泣声。
次日,太极宫,太极殿。
北凉朝廷的诸位重臣都前来参加了此次朝会,拓跋婉儿身着凤披霞冠站在玉陛左侧,旁边自然是此次朝会的主角——张玄。
“此次驸马北上,深入苍茫,得上天庇佑,找到了祥瑞!可见驸马虽然是南人,但也是难得一见的勇士,与公主的婚配,诸位还有什么异议吗?”
拓跋礼把之前鼓噪的人都唤到了朝堂之上,就是想让他们当做文武百官的面,承认张玄的驸马资格。
这些人左看看,右看看,最终把目光聚焦在了和亲王拓跋慎身上。
拓跋慎随即高举双手笑道:“我没异议!既然是勇士,那配我家贤侄女自然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