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火教来势汹汹,趁着世道乱起来迅速扩张,而它的教主很神秘即使是血滴子也只能知道他们的教主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
这样一个民间兴起的新教,竟然打到了益州。
他那时还对万俟恪说起过此事。
苏渺冷艳脸上尽是嘲讽,他笑着同万俟恪道:“什么圣火教,还信此得长生,只有你们皇帝会信吧。”
“搞什么邪教,被我抓到我就一把火烧了这个邪教头子。”
“陛下,你说呢?”
万俟恪表情无辜地说:“渺渺说不能玩火。”
苏渺轻笑一声,奖励地揉了揉万俟恪的头。
头顶的两个人不知道在吵什么,又把话题吵到了他身上。
苏渺撇了撇嘴,他们两个能不能说点正事!
裴长君想到自从那日后他们就并未相处,神情黯淡了一瞬。
他不明白为何苏渺如此偏心萧遥光,难道连苏渺也认为他不如萧遥光吗?
萧遥光自然懂得如何打击情敌,慢条斯理道:“即使没有陆九州,苏渺也不会求助你这个替身,他最不相信你。”
这句话狠狠刺痛了裴长君,声音紧绷到一触即发。
“你知道什么?”
萧遥光看着他的神色,被毒蛇般嫉妒缠绕的心滴下毒液。
他的声音萦绕在整个书房,能清晰地传进裴长君的耳中。
“‘我只求首辅之位,并无狎玩太监的癖好。’”
“裴相,这是从你口中说出来的吧。”
裴长君瞳孔猛得收缩,这确实是他说过的话。
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自己当时并没有见到苏渺,只是因为看到殿内暧昧红色的布置,以为太监是想要夺取他的童子身。
因为他年少轻狂并且觉得自己不能在娶老婆方面输给萧遥光,所以才会这样说。
在看到苏渺的那一刻,他立刻闭上了嘴,神情呆滞地盯着艳若桃李的苏渺,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只会愣愣地点头。
萧遥光如何得知,难道是苏渺这么多年一直记恨着这句话?难道他那时的反应让苏渺觉得他厌恶他至极?
裴长君的胸膛仿佛开了一个口子,他简直是狼狈而逃。
苏渺垂下眼睛看不清楚神色,只有炮灰系统为裴长君擦了把汗。
两年前它也这样擦过,那时候的裴长君志得意满,即使收到了来自文德帝贴身太监的结盟信号,也觉得自己可以拿捏宿主。
结果现在就是…
惨不忍睹!
多好的一个人夫哥,就是长了张嘴。
苏渺只觉自己在密室中等了许久,可萧遥光还是不放他出去。
在他又一次忍不住问的时候,萧遥光像从前那样和他坐在一起,他只是垂下浅色的眼睛,俊美的脸上莫名透着一股委屈。
“小乖,下雨天膝盖好疼…”
苏渺:…
他翻了个白眼,从前怎么没发现萧遥光这么会卖惨。
萧遥光微凉的手轻轻触碰着苏渺的手,见他没有反抗,牵起他的手放在他的膝盖上。
“小乖揉揉就好了。”
苏渺任由萧遥光牵他的手一路向下,即将去不该去的地方。
他红唇微启,说出来的话却让萧遥光如坠冰窟。
“别让我恨你。”
萧遥光清冷高华的脸有一瞬的空白,他想过很多种可能,但当苏渺真说出这话时,他还是觉得难以呼吸。
萧遥光承受不住苏渺这句恨,在无人之处他狠狠将手中的拐杖扔到了地上。
徐老大在暗处焦虑不安,公子每次去找苏渺,得到的只能是冷言冷语,但公子依旧锲而不舍。
也许九千岁就是天生克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