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个发展的速度来判断,最多再过两年,兴远公司就会膨胀到极限,规模超出鹭岛一地能够庇护的范围。
到时候,它就像个充满了气的气球一样,只需要轻轻一按,就会爆炸。
那个时候,姜春晓应该已经携金城之功起势,有资格来按这一下了。
像她这种出身,想要用上,得先表现出足够的价值,才能有交换的资格,否则再强的江湖草莽也只配做她的门下走狗,平时卖命办事,出了事就直接抛掉顶罪。
就好像如今的常兴来,势头再强,场面再大,依旧没有资格跟背后的靠山谈条件,一个电话就可以让他吐出这么大一块利。
背后靠山的那份肯定不能动,这一成利只能从常兴来这边所得来出,足以让他心都滴血。
可他哪怕再心有不甘,也只能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不敢丝毫违逆,最多就是事后暗中想办法解决。
天黑的时候,我踏上了香港的海岸。
相当荒凉的一处海滩。
船老大没有上岸,与这边的接应者对上电筒光暗号,把我和苗正平送下船,便直接掉头离开。
来接应我们的,是个二十出头的男人,半长不短的头发染成了抢眼的黄色,穿着件紧身t恤,胳膊脖子上文着密密麻麻的靛青文身。
“老板一路辛苦。我叫猪彪,给二位在这边办事带路。”年轻男人笑眯眯地自我介绍,“我们先去来爷的别墅休息,然后”
“不必了。”我打断猪彪的话头,“上车,去办正事。”
猪彪就是一怔,旋即笑道:“再急也不差这一晚上,一路坐船过来神仙也累,先去好好休息一下,养足精神才好办事,来爷给二位安排了钵兰街马栏的头牌,保证把二位侍候得舒舒服服”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上车!”
猪彪呆了呆,神情变得木然,喃喃道:“上车,上车。”
转身便上了驾驶位。
我瞟了苗正平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