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尘音道:“絜钩出现是预示瘟疫而不是带来瘟疫。一帮子装神弄鬼家伙,哪来那么大本事能凭空制造天灾地难,不过是有些查风看水验星的本事,能够提前算出哪里会有天灾地难,然后提前跑过来,要么是借机敛财刮地皮,要么是蛊惑人心想要造反,要么是想利用天灾地难遮盖天机修行渡劫。”
我问:“以黄仙姑的能耐,还弄不清楚这帮人的跟脚?”
陆尘音道:“我师傅又不是神仙,跑江湖的时候孤家寡人,掌权了之后要管的事情又多,哪有闲心专门去查这这帮建国后就再也没露面的鬼祟家伙?不过,我师傅曾说过,从这帮人施术行事的特征来判断,他们应该是出身正道大脉。”
我对此有些怀疑,“九九虚子炼真龙这种典型的外道采生邪术,也能是正道大脉?”
陆尘音道:“想什么呢?九九虚子炼真龙可是常老仙这个白莲徒红莲一脉复原和施展的,又不是地仙府干的。见不得光的事情都给收服的外道术士江湖草莽来干,既当婊子又要立牌坊可不是正道大脉的一惯做法?就算多套了一层壳子,可这老习惯却是一点也没丢。”
我不由陷入沉思。
陆尘音劝道:“多少人想对付地仙府,可却连它在哪里都找不到,你想先发致人不太切合实际,倒不如稳坐钓鱼台,先把手头事情解决,讨还你自己的寿数,等他们找上门来,不正好抓了顺藤摸瓜?”
我心想要是找上门来的是妙姐,那还怎么顺藤摸瓜?
可这事却没法跟陆尘音讲。
天亮之前,我离开大河村,返回小兴子的老窝休息,一整天没动地方,等到晚上,便直奔河口北江滩,找到那晚高少静跳江的位置,插三柱香,稍待片刻,等烟气散开,用高少静去家里拜访时留下的脚印再加上他的生辰八字叠了一条纸鱼,拿绳系在手腕上,这才跳入大江。
这一带江水混浊,暗流极多,而且半途还有胆大包天的不知什么品种的大鱼跑来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