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破案是你们公家的事情,哪需要我这么个跑江湖的掺和?”
张宝山道:“没有你的话,掀不开这个盖子,至少现在掀不开。这种团伙,早打掉一天,就能少一批人受害。所以,无论你来金城的目的是什么,只在这事上,你都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都说行善积德,这事你积下的,就是天大的功德。”
我道:“我一个跑江湖看外路病的外道术士,不信功德这种玩意,我给你的大钱收好,就算我不在金城,也一样有人能帮你。”
张宝山说:“其实,看外路病就足够你在金城站稳了吧,现在金城一提治外路病,几乎都会讲你开的那个什么研究会,都知道去你那能治好。我看用不上今年,那些看事先生,不加入你那个研究会,就不会有人上门了。”
我笑道:“夸张了,多少还是会有些主顾的。”
张宝山道:“所以,你倒底图什么?为了地仙会?所以,解决了地仙会,你就会离开金城?不能留下来吗?”
我说:“怎么,张队长这是舍不得我走?是怕以后得了外路病找不到好人来治?”
张宝山道:“我只是觉得,有你这样的一个人物在金城的话,千面胡那帮子人就不敢这么嚣张地作恶了吧。”
“张队长啊,稳定社会治安得靠你们公家,有什么民俗宗教方面的疑问,可以找本地的正道大脉,我这样的外道术士其实本身就是不稳定的重要因素。没有我这样的人,比有我这样的人,更重要。你看,要是没有我的话,门口那人就不会来到金城,他不来金城,很多事情就不会发生了。我走,其实是好事。”
我扔了颗烟到嘴里,推门下车,向着院门走去。
那人笔直挺立,纹丝不动,宛如一柄出鞘的利剑,锋芒慑人。
我把烟点着,深吸了两口,叼着走到他身旁,问:“来很久了?”
这是个年轻男人,二十出头的年纪,穿着普通的t恤长裤,却挽着道髻,听到我的问话,头也不偏地回答:“四小时二十七分钟。”
我问:“怎么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