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曹缩在屋角的地上,身下流了好大一摊血。
他看着我,艰难地笑了起来,“就知道你小子会认出我来。”
我走进屋,在他身旁蹲下,倒了根烟出来点着,递过去。
老曹摇头说:“没必要,我快死了。”
我说:“看出来了,临走前抽一口吧,会舒服些。”
可老曹还是没接那烟,自顾自地说:“想问什么就问吧。”
我问:“上次你介绍常老仙弟子的下落,说了一顿,少了一个人,是你?”
老曹道:“我是常老仙在金城收的最后一个徒弟,当年他被镇压前,安排包括我在内的一共十六个人埋伏进公家做事,给他当耳目,做内应。现在还活着的只有我一个人了。”
我凝视着他,“你把他们都杀了?”
老曹笑了起来,“哪还用得着亲自动手,我把他们的底举报给了公家,常老仙被镇压的当天,就都被一起抓了起来,毙了几个,送去劳改几个,最后可不就只剩下我了。”
“没人咬你出来?”
“怎么可能没人?不过我举报的时候,就已经向公家坦诚身份,求取宽大处理,所以常老仙被镇压后,我因功受奖,被安置到了本地做片警。”
“你为什么要杀魏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