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只有一座普普通通的二层小楼。
楼门前站着四个挎枪的男人。
看到渣哥带人过来,便有一人上来打声招呼,问清楚渣哥想见老邦爷,就说:“渣哥,老邦爷正在焚香敬神,谁都不能打扰,在外面等一会儿吧。”
渣哥毫无脾气乖乖应了,就带着我们两个往远站了站,缩进墙下的黑暗中。
我抬头往二楼看了一眼。
窗子上微微闪着蜡烛的红光。
还有淡淡香线轨迹自窗中飘起。
我便又悄悄往后退上几步,把自己完全缩进院墙阴影的黑暗下,借着马明亮的掩挡,揭下脸皮往墙上一贴,然后顺着墙角黑暗一路溜到小楼背面,贴着墙面倒游到楼顶,用脚勾着房檐,慢慢舒展身子,将头自窗口探下去。
房间内有个干瘦的山羊胡子老头正跪在一处香案前,手中举着五柱香,对着香案上供着的一尊模糊的神像不停地叩拜起身,手中香冒出来的烟气轨迹变幻,顺着窗口中袅袅飞出。
我伸手在空中搂了一把,放到鼻前闻了闻。
香味甜腻中带着丝丝辛辣。
这不是正经的敬神香,而是传讯香。
我掏出之前做的虫灵纸鹤,把里面已经干枯的虫尸弹掉,在墙面上随便按死一只飞虫放进去,然后抬手轻轻一弹,纸鹤在空中飞起来,循着香烟轨迹转了一圈,无声飞走。
再看房间里的山羊胡子老头,对此一无所觉,还在卖力地不停叩拜。
我安静地观察了一会儿,确认了一件事情。
这老头没有护身法,不是术士。
他能够使出跨进镜子逃跑的障眼法,靠的是真正术士给他施的术。
一般来说,这种术使一次就得补一次,不可能施了一次就无限制地不停重复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