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她躺到床上，点了根蜡烛放到桌角，又先备好小烧、灸针、黄裱纸、朱砂等等应用品，这才用酒精洗了手，然后上手做诊察。

有斑位置的皮肤没有破损，甚至比没斑的地方还要光滑，只靠摸完全感觉不到有什么异常。

汇成人脸的青黑色纹路完全在皮肤下方。

用手指轻按，就可以感觉到纹路所在位置略有些发硬。

拿针刺入其中一条纹路，转了几下，再拔出来，针头没有任何异常。

但当我把针头凑近蜡烛火头的时候，就传出嗤啦一声细响，有淡淡青烟升起，带着股子焦臭味道。

我不动声色地转回诊床旁，检查另一个人面斑。

这块人面班比胸腹位置的那个要小很多，也不是那么清晰，上手去摸的话，光滑无比，与胸腹位置触感一模一样，倒是有的位置可以摸到明显的细小凸起。

我稍稍加重了些力道。

杨晓雯突然发出一声低低的痛苦的呻吟，两条大腿微微颤抖了一下。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

这才注意她苍白的面色。

有点像极度恐惧时的状态。

她紧咬着嘴唇才把闷哼声硬压回了喉咙里，只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先征求一下她的意见再继续，毕竟接下来的动作可能会让她更加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