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房间一览无余,根本没有藏身的地方。
我跳起来,借着墙面装修的缝隙,勾住身体,藏在门上方。
杂乱急促的脚步声在走廊中响起,跟着就是此起彼伏的尖叫斥骂。
没大会儿工夫,这个包间门被重重推开。
两个年轻男人闯进来,都光着膀子,穿着牛仔裤运动鞋,手里拎着铁棍、西瓜刀,满身杀气。
他们两个没进来,只在门口扫了一眼,确认屋里没人,就退了出去。
我贴在墙上没动。
隔了大概一分钟的样子,又进来两个看了一圈。
如此反复了三次,才算再没人过来。
我脱掉小生的工作服,去掉伪装,走出包间。
走廊里站了好些人,有技师,也有客人,都围着浴巾披着浴袍,惊魂未定地四下张望。
也不知道多少人会因此留下心理阴影。
我装着受了惊吓的样子,急急忙忙下楼,离开洗浴城,乘车返回大河村。
这工夫已经快晚上十一点了。
我也没开灯,先换香,然后点起蜡烛,立在香炉旁。
站到蜡烛前,摇动的烛火映照下,幽长的影子中,隐隐然有一颗钉子的阴影。
就钉在我的左大腿上。
我撸起裤腿,在相应的位置上看到一点不起眼的淤青。
看起来就好像是被不小心撞到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