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字写完,没去院里打拳,而是转回卧室站桩。
一个功站下来,身上出了一层细汗,带着浓烈的酒臭味。
酒气全都借此排了出去。
我既不开窗通风换气,也不脱衣服,直接倒在床上就睡。
过了没多大会儿,就有轻轻的脚步声响起,在窗外停了一会儿,又小心翼翼地离开。
等到半夜的时候,脚步声再起。
这次不是一个人,而是六个人。
有人停在窗外,有人停在门口。
跟着是窸窸窣窣的轻微动静。
这是在用手势交流,晃动手臂时摩擦衣服发出的声响。
下一刻,从里面挂着的房门被挑开。
门外人的屏着呼吸摸进来。
窗外的人则依旧在那里没动。
老荣的职业习惯,砸窖查户口必然要留把户望风。
进来四个人,蹑手蹑脚地往床边摸过来,一边走一边从腰里慢慢拔出短刀。
随着靠近,他们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脚步也变得杂乱不稳,甚至还有人变得犹豫迟疑。
一群小贼,终究比不上专门吃噶念的。
我睁开眼睛,翻身坐起来,沉默地看着他们。
这是四个同样只有十四五岁的半大小子。
这个变故明显吓到了他们。
他们呆在原地,一时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