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答他,掏出二百块钱压到桌上,转身出门离开酒馆。
出来被冷风一吹,酒意便有些上涌,好在还压得住,只是迈步有些发飘。
一路走回到大河村,就觉出有人鬼鬼祟祟地跟在身后。
我不动声色地向前,过一个转角的时候,突然加快速度,然后侧身贴墙站住。
急促轻微的脚步声响起。
一个矮小的身影匆匆跑来。
这是个十四五岁的半大小子,又矮又瘦,一头粘乎乎的乱发,裹着件脏兮兮的棉大衣。
我劈手抓住他的大襟,骂道:“哪来的小家巧子,吊你祖宗脚跟,特么的找死啊。”
骂完了,先扇两个耳光,打得他鼻孔直冒血。
“老合留德”
“留你大爷,你特么也配跟你祖宗讲春典!”
“我不是吊脚跟,是安六叔让我来找你的。”
“什么特么的安六叔,没听说过。”
“吃车站的安六叔,你来金城时见过,你来大河村就是他指点的。”
“他啊”我松开他的衣襟,“他让你来干什么?”
“安六叔让小五来给你赔罪,想问问你什么时候方便。”
“赔个屁罪,当时话都说完了,他怎么还没完了,你们金城老荣还想缠个尾巴是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