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额头上见了汗,“不烦老合挑担子,她跟了我八年,两相知根底,伙里也留了底,不外算人。”
“掌穴的心善呐。”
我眯眼看着和尚。
千门四行,风麻燕雀,属雀子行事最狠最凶,拿绝户钱,断空子尾,每起一局都要破家伤人,这和尚在这种情况下都舍不得抛下个姘头,不仅仅是心软,更是铁了心要上岸走白道,眼下这个身份不敢沾人命。
他当着我的面也不忌讳表现出来,实际上也是一种表态。
江湖人被术士盯上从来都是大麻烦,轻则漏底挂脸,重则伤命损人。
所以他一听是要帮术士办事,立刻就把地仙会抬了出来,想要借这金城最大的地头蛇来挡一挡。
可知道我是代表逼死千面胡灭了花子帮的周成来之后,他立刻就服软透底。
这既是示弱,也是示威。
帮做事可以,但不能坏了他们上岸的前程,不然的话,就要拼个鱼死网破。
我拿他姘头的命说事,他却咬死了不放,就是表明为了这个底线。
和尚不安的挪动了下屁股,“老合有事吩咐就是了。”
“既然掌穴的想铁这个前程,不如去见一见老神仙,想当高僧光靠英耀一篇文章不行,要是有个真神仙指路,天上人也有底气认一认。”我把那串手珠扔到桌上点了点,“你那些展头水火簧不成,少使些英耀文章,栽到行家手里,得不偿失,要走神仙道,那就得认真神仙。地仙会的老仙爷你能攀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