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冠羽应了一声,又开始吭哧吭哧地把好不容易扛下来的几个人往回扛。
蒋昆生走到文小敏身前,道:“小妮子,你老实交个底,道爷不仅放你一马,还可以收你为徒,教你这神仙妙法。”
文小敏艰难地抬头看向他,说:“杀人祭鬼,你会遭报应的。”
“哈哈哈,报应?报应是什么?道爷今年九十有一,从前清年活到现在,光绪爷死了,老佛爷死了,袁大总统死了,宣统爷死了,蒋总裁死了,那位五千年一出的文殊菩萨也死了,可我却活得好好的,身强体健,无灾无病!报应?秃驴讲的鬼话也能信?”
他仰天大笑,一把捉住文小敏的脖子,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不说就算了,死在道爷手上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这身好皮囊我取了去,正好钓两个文气足的,好好祭一祭老神!”
他的手顺着文小敏的脖子滑下去,将七枚金针依次按下,只露出一点针尾在外。
等到七枚金针全部刺入,文小梅就僵直在当场,保持着昂着挺胸塌腰翘臀点脚的古怪姿势,一动也动不得了。
他在文小敏的要害部位掏了几把,转身跪到蒲团上,对着神龛中的鬼像行三叩九拜五体投地大礼,颂道:“老神佑我,渡此难关,保住这份基业,日后定供上品血肉以飨老神。”
拜完了,便起身离开地下室。
就在他走出去的那一刻,香炉中间那炷倒插香无声断折。
我是最后一个被许冠羽扛出去的,依旧被摆在原来的位置上,甚至倒下的姿势都保持不变,又把证件装备都一一还原。
蒋昆生与许冠羽又低低商量了一番,这才点了药水在我们几人额上,然后一个站到客室门口,一个坐回到侧位上。
张宝山的手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发出低低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