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灌入敞开的车窗,潮漉漉的。
梁文菲浑身的血液在花厅门外沸腾,又在冷风呼啸中凝固,只剩皮肉之上冷汗混着湿冷空气,黏腻的一层罩子,闷堵得她快要窒息。
车速越来越快,仿佛慢一秒,就信念崩塌。
她回到梁家,哥哥是最先接受的,梁父梁母那时,对连城还有呵护,察觉她对沈黎川一见钟情,虽然不曾指责她,态度却并不赞同。
是哥哥帮了她,药是她下的,尾是哥哥扫的。他态度坚决要沈黎川负责,连城误会整件事是他主导,他也不曾在意。
她就是从那儿,迅速融入梁家,母亲莫名对连城淡下来,父亲忙于公事,又对母亲言听计从,连城成了梁家多余的人,却从来赶不走。
梁文菲眼圈淤红,喉咙噎的难受,如今一切揭晓,哥哥对她偏袒,全是为了连城,分开她和沈黎川,得到她。
梁文菲从西城兜绕到市中心,她车在沈氏大楼前刚挺稳,呼啸的警笛随后而至。
沈黎川的工作秘书,正巧在大厅送客户,看见这阵仗吓了一跳。
反应过来,小跑拉开梁文菲驾驶座车门,“您今天怎么亲自开车?太危险了。”又看身后红蓝爆灯的警车,“可是路上出了什么事?”
梁文菲下车,面色惨淡,却风雨欲来,未看身后交警一眼,“沈黎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