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好,对我们未尝不是个好机会。”萧晓沉思了会儿:“阙云澜的人马多半都派去在援助东陵,同时又要跟你二师兄斗法。必定顾不上别的,前日里蛊王已经把尸蛊粉的假药捣鼓出来了。咱们是不是要做点别的?”
“可是李霸天这边?”夏清浅还是有些不放心,虽说三打三赢。但她还是觉得那些小把戏戏弄得了李霸天一时,防不了太久。
“所以说我们就陪他玩玩空城计“萧晓对着夏清浅咬耳朵,笑声都快压不住了。
“可是我还是不放心你”夏清浅犹豫了一下,还是表明了拒绝的立场。
“这机会太难得了,咱们赌一把你二师兄就能反败为胜,这样也多个助力不是。”萧晓说完见夏清浅还有犹豫又说道:“你看看你,在京中待了几年,变得婆婆妈妈的。你到底还爱不爱我?”
夏清浅见萧晓耍赖撒娇,只能点头同意,但让她带上玉舒。
萧晓笑了笑想说不用,话到嘴边又被夏清浅圆鼓着的眼睛给瞪了回去。
西域军营里,李霸天刚把皇贵妃的衣衫剥掉,便有侍卫闯了进来。
李霸天强压住怒气:“怎么回事?”
“大大王,那萧晓安排人在城楼上弹琴跳舞,不知道搞什么鬼。”侍卫跪坐在地上,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地毯,丝毫不敢乱瞄。
“拖下去,挖了吧。”李霸天语气森森地说完这句,眼看着那侍卫被拉了下去又说道:“备车”。
“大王,臣妾怕冷,不敢一个人睡。”皇贵妃拿起最外层的纱衣有意无意地盖在身体上,带着点哭腔软软地说道。
“李霸天左手缓慢地插进纱衣里摸索了一阵,右手猛地一拖,便连着纱衣将皇贵妃裹紧了被子里。他急喘着呼吸说:“别怕,寡人带着你去。”
李霸天到的时候,萧晓正忙着指挥着舞姬动作。只见她右手拿着折扇,左手拿着戒尺,往这个舞姬头上敲一下,那个舞姬腰上摸一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风流公子。
李霸天坐在车轿里拿着千里眼看了许久也搞不清萧晓在做什么,只见到一群妖娆多姿的女人在城楼上跳舞。曲子隔着数百米传了过来,听得他身子都酥了半边。
“将军你坐城头,妾身我边上舞”萧晓特地用纸张卷起来扩大了声音传出去,勾地李霸天一把扯过抱着被子的皇贵妃。
守着车轿的人退了在退,始终能听到车轿里传来的哭喊声。他们王上的癖好有点可怕,他们不敢多看多听多琢磨,却又人人心如明镜般知晓一切。
萧晓见李霸天的车轿离去之后,转身到后院换了衣服。带着提前整顿好的人马一路向着东南方向而去,夏清浅加了件厚实的披风就坐在城楼上,时不时换下一批舞姬下去休息,又换上一批上去笙箫。
彼时的东城,东陵的大部队人马终于攻城。领头的人见苏杭好好活着坐在城门口,心中又气又急。
“苏小将军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援军怎么遭今天都到不了了吧。”东陵的兵马大将军坐在马上,似有惋惜地说:“你又何苦为这将亡之国陪葬,来我东陵享着荣华富贵不好吗?”
“好是好”苏杭看着东陵的兵马大将军亮了一些的脸色又说道:“可我就喜欢这干干净净原原本本的,旁脏的我不想要,异国他乡卖主求荣的日子我也过不了。”
兵马大将军脸黑了下去,他父亲原是南番的一品功勋侯,因着前朝谋反逃到东陵做了兵马大将军。他子承父位这些年,连着儿时的乳娘都清理干净了,不想却被苏杭查了出来取笑。
“你这不识好歹的东西”兵马大将军刚说完,便杀了过来,亮晃晃的大刀看着格外惊心。
万花销站在马上看着四方厮杀,时不时往苏杭身后身前扔把刀啊剑啊,好巧不巧挡住了那些致命的刀枪。
“你他妈别扔人啊”苏杭对着前方嚷道:“重死了,你是想压死小爷我啊”
万花笑瞥了他一眼,暗自算着时间。
不知打了多久,苏杭觉得眼睛都不太睁得开。只觉得身上脸上全是血腥味,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他努力睁开双眼一路厮杀过去,终于看到前方已经下马的万花笑。他一袭白衣染成了红衣,袖口处还滴着血。许是感到苏杭的目光,他微微转了过来,没有避开那砍过来的一刀。
苏杭“啊”的一声没喊完,便有人喊道:“援军来了,北宁的援军来了。”
苏杭顾不得那么多,一路冲着挤到了万花笑面前。胸前被砍了一大刀的万花笑却仿佛没知觉一般,只看着苏杭轻声说:“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