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人群里传来一阵喧哗,随即便是女人高昂凄厉的哭喊,“闺女儿啊!闺女儿啊!你别吓唬我这当娘的啊!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哎哟!这是耐不住打寻短见啊!”女人忙挤进人堆里去看了。
涂恒沙也赶紧找了个空挡往里挤,边挤还边听见有人说,“还好意思寻死!这在旧社会,可是要浸猪笼的!咳咳咳……”说着话,中气不足,还一个劲的咳。
涂恒沙已经顾不得去找寻说这话的人了,因为挤进圈子里后的她被眼前的一幕震住:地上横卧着一个瘦削的年轻女人,全身被扒得只剩内.衣裤,身上一道道的,是杖打后的血痕,地上一根扁担,想来就是用它打的,而年轻女人的额头上还有一道伤,正流着血,再看看墙壁上沾着的一点血痕,所以,刚才这阵起哄的缘由是女子撞了墙?
此刻,女子正被一上了年纪的女人抱着,便是喊着“闺女儿”的那人了,是女子的母亲吧?只是,年轻女子一张麻木茫然的脸,一双空洞的眼睛,好像已被抽去灵魂的躯壳,无论女人怎么在她耳边哭也没有反应。
而旁边另一个女人叉着腰再次破口大骂,“死?就你这双破鞋,死了也是丢人现眼!要死死远点!别脏了我赵家的门!”
围着看热闹的人有男有女,涂恒沙有些不忍就这样熟视无睹,一个女人光天化日之下近乎全裸被人“参观”,无论她做了什么,也不该这么没有人权。
她刚想站出去劝人把女子衣服穿上,就听见一阵孩子的哭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