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紫湄不屑道,“主君要做大事,你总不能指望主君放下手头大计去救他们罢”
“我当然不会敢奢望他去救人,但他也没有派遣任何人去,他根本不在乎他们的死活。”
贺紫湄嗤道:“他们都是无用之人。”
“他们是我们的族人”郢青遥隐忍道,“哪一天我们也对他无用了,他也会毫不犹豫抛弃我们。就像抛弃阿公他们”
贺紫湄冷道:“那又如何”
郢青遥劝道:“所以你不要把事情做绝,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罢。”
贺紫湄挑眉:“后路”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目光一利,“那天在茶楼,谢映之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郢青遥见她已经猜到,便坦率道:“谢先生答应调用玄门之力,设法营救出阿公他们。”
贺紫湄:“所以你就背叛主君了”
郢青遥拉住她的手:“紫湄,苍冥族就剩下数千人,是无法对抗中原九州的,收手罢,救出阿公他们后,我们就去西域”
贺紫湄一把甩开她:“你走吧,从此我们分道扬镳,但你若阻碍我的事,休怪我不客气”
大司马府
萧暥一听到马车声就急忙赶往门外。
“叔”
魏瑄跳下马车,飞奔过去就扑了萧暥一个满怀。
萧暥摸着魏瑄后背逐渐健实的肌肉,心中又涌起老父亲般的感慨。
孩子大了,很久没有这样亲热地抱他了。
“魏将军,此番辛苦了。”秦羽感激道。
魏西陵道:“多亏谢先生的情报及时。”
秦羽道:“映之真是彦昭的贤助啊”
谢映之微笑道:“大哥谬赞。”
天色已晚,众人就在大司马府吃个便饭,说是便饭,也是团圆饭。
大雍朝筵席都是一人一案,长幼有序,宾主有别。秦羽自居主桌,左侧上座让客,为魏西陵和魏瑄各置一案,右侧次座则是给自家人的,为萧暥和谢映之各置一案。
这种安排让魏瑄眼中闪过一丝微妙的变化。他又看向皇叔,就见魏西陵默然入座。
不知怎的,氛围有些凝窒。
萧暥不明所以,抬头看向魏西陵时,就见那人一身绣金白袍,面若冰雪,望之如渊渟岳峙,竟一时看得愣了下神。
秦羽掠了他一眼,清了下嗓子,问道,“云副将好像还在外面”
萧暥一诧,都下班时间了,小云居然还没回家这加班工作餐总是要有的吧
“大哥,小云就跟我挤一桌吧。”萧暥道。
“不用了,”秦羽摆手道:“你和映之共一案,你们两就不用分什么彼此了。”
共案同席,不分彼此萧暥微一摔,刚想解释,就听秦羽又道,“映之那桌案留给云副将即可。”
谢先生不食人间烟火,上了菜也不吃。
从这个角度来说,秦羽的安排也没毛病。
“听从大哥安排,”谢映之莞尔起身,洒然在萧暥身边坐下。
萧暥就闻到鼻间一缕清雅的浅香,人在身旁,如沐春风。
本章还有一千字尾巴没写完,先放个番外
大梁郊外含泉山庄
含泉山庄自从当年因为留仙散之事被查抄后,萧暥就交给了容绪经营管理。不得不说,容老板确实是经营有道,经过他独特品味的装修,整个山庄面貌焕然一新。
开业之前,容绪邀请萧暥来山庄一游。
亭中纱幔轻荡,香雾袅绕,温泉水雾间时不时还有窈窕的侍女,她们身姿曼妙端着果盘,袅袅婷婷地在山间小道上往来穿梭。
战火纷飞中,萧暥都已经不知多久没见过姑娘了,容绪见他穿着浴袍,慵懒地躺在靠榻上,全身放松,罕见地毫无戒备,似是很享受此间的熏风美景。
容绪见机从袖中取出一个金镯,“此番还给彦昭打造了一件小玩趣。”
萧暥乍一看,金手镯不要太娘了
再一看,上面怎么还悬有两个金铃原来是猫圈
想起来苏苏在朱碧居待过两个月,容绪先生看来也是待得有感情了毕竟爱好相同,所以给苏苏定制了这个猫项圈
他好奇地接过来,这猫圈极为精致,不仅项圈上雕琢着雍容的富贵牡丹,连铃铛都是纯金的嗷
“这是给苏苏的项圈”
他懵然问。
容绪一脸神秘的微笑,就着水雾轻身靠近,优雅地取过他手中的项圈,然后俯身弯腰,拨开他浴袍的下摆,抬起他的脚,将那项圈扣在了那白皙清瘦的脚踝上。
靠这什么玩意儿
萧暥懵了下,这才发现不对劲。脚刚落地就传来了清脆的铃声。
萧暥:卧槽
本以为是猫圈,原来是套他这只狐狸的
紧接着,一阵哗啦的水声,一名侍女惊地果盘差点跌落,就见容绪先生不慎跌进温泉池子里,扑腾起一片水花,好不狼狈。
另一边,萧暥踏着一路铃声走路带风地出了含泉山庄。
回到将军府后,他才反应过来一件麻烦事,走得太急,这猫圈还没取下来
他连掰带撬了一会儿,这玩意儿的搭扣不知道是什么机构,简直比脚铐还牢固
他曲着长腿,弄得精疲力尽,只能喊来全能小助手云越。帮他把这个脚镯不对脚铐也不对猫圈草,怎么戴脚上了算了,不管是什么劳什子,总之要取下来。
云越小心翼翼地托起他白皙的脚,握住那清瘦的脚踝,试着转动那脚镯
片刻后,他握着那骨感修长的脚,又急又臊,脸上浮现薄红,但是那脚镯依旧纹丝不动。
另一头,魏瑄做好了点心正要给萧暥送去,刚到门口就听到里头传来清脆的铃声,萧暥在指挥道:“唔,云越,你先进去一根手指试试。”
“对,就是那里。”
“用点力,唔”
云越:“但我怕弄疼主公。”
魏瑄整个人顿时僵住了,嘴唇差点咬出血来,忍不住推门进去。
吱嘎一声门打开了,云越正握着萧暥的脚踝,两人同时抬起头,魏瑄顿时吃惊地一怔,“你们”
随即他看到了萧暥脚踝上鎏金的脚镯,上面不仅雕琢着怒放的金蕊牡丹,还有枚精巧的铃铛,金色的脚镯映着雪白的肌肤,看得他脸禁不住憋红了。
不得不说,制作这玩意儿的人很懂雅趣,关键是,他竟然还能让萧暥戴上这东西。除了容绪大概也没有别人了,想到这里,魏瑄心里又纠结成一团,暗恼地磨了磨后槽牙。
“阿季,”萧暥挣扎着想要解释。
魏瑄:“那个你们要不要帮忙”
小半个时辰后,魏西陵来找萧暥议事,刚走到门口,就见门没关,隔着屏风隐约有灯光人影,
“阿季,用点力。”
“可是将军,都红肿了。”
“主公,要不要先上点精油润滑”
“也可。”
魏西陵一时面如冰霜。
屋内不断传出清脆的铃声。
“阿季你歇歇,换云越来。”
“算了,你们一起来罢。”
云越犹豫:“还是等谢先生来吧,他技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