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云朝也没有了怨言。</p>
园子里的花开得正好,庄园的灯光洒在花瓣上,花瓣泛着珠光。</p>
云朝摘了一朵黄色的月季,手指头轻轻挼动花瓣,手上沾了一些香气。</p>
“Na。”</p>
Cre先生叫她。</p>
云朝赶忙站起身,将月季放在了口袋里。</p>
她推开浴室门。</p>
男人已经穿好干净的衣服,熨烫工整的白衬衫上纤尘不染,一举一动中有几分儒雅的气质。</p>
他坐在轮椅上,递给她一只吹风机。</p>
云朝会意,接过来。</p>
她常常帮小桃子吹头发,得心应手。</p>
吹风机的声音在浴室里响起,Cre先生没说话,她也没有说话,安静且认真地做事。</p>
男人头发很短,很容易吹干。</p>
她站在他的身后,又看到了他脖子上烧伤的疤痕,很严重。</p>
不再像第一次见到时那样震惊,这会儿的云朝已经习惯,也没那么害怕了,但她还是对他晚上的恶作剧心有余悸。</p>
哪有人这么恶趣味,故意在她没有设防的情况下吓唬她。</p>
云朝甩了甩脑袋,不愿意回想起那个画面,一想起心跳就加快。</p>
那张被烧伤的脸,五官都挤在一起。</p>
她当场就吓晕过去。</p>
“Cre先生,好了,还有别的吩咐吗?”她收起吹风机。</p>
“非得等我吩咐才知道做事?”</p>
“……”云朝呛住。</p>
他真得很会呛人。</p>
她给他倒了一杯温水:“先生,我送您去餐厅吃晚饭吧?到晚餐时间了。”</p>
“谁告诉你现在是我晚餐时间?你倒挺会自作主张。”</p>
云朝:“……”</p>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p>
总不能一直呆在浴室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