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做了一个很长的梦。</p>

梦里，她回到了很多很多年前。</p>

很小很小的时候，她喜欢跟在云凤仪身后，很黏人。</p>

安市的小坏蛋们喜欢叫她跟屁虫，也喜欢欺负她，说她是没有爸爸的孩子！</p>

小云朝会回怼，拿石头子扔他们：“朝朝有爸爸，朝朝的爸爸是大英雄！”</p>

“呸，大酒鬼还差不多！哈哈哈。”</p>

“你爸不就是那个姓钱的？还大英雄，当我们好糊弄？”</p>

“她爸前几天又喝多了，栽河里去了，白天才被人捞上来。命大，没死。”</p>

“哈哈哈哈哈。”</p>

小云朝眼睛里泪水汪汪，难过地说不出话。</p>

她拿石头扔他们！用力扔！</p>

一群人起哄，躲开。</p>

很快，有大人过来，训斥云朝：“没教养的野孩子，谁教你拿石头砸人的？我家儿子要是被你砸出三长两短，我砸了你的家！”</p>

“他先骂云朝的！”</p>

“骂你什么了？啊？你倒是说啊？！”</p>

云朝不想说，心口堵得慌，眼里泪汪汪。</p>

她不要那个酒鬼爸爸！</p>

那个爸爸一点都不好，还打她和妈妈！</p>

“好家伙，我告诉你，小狐狸精，你再欺负我儿子，我一脚踹死你！”</p>

“就是，小狐狸精！儿子，下次别靠近这种没教养的小女孩，她爸妈都不是好东西，会带坏你！”</p>

“妈妈，她为什么叫小狐狸精？”</p>

“还能为什么，因为她妈是大狐狸精！”</p>

“什么叫狐狸精？”有小孩好奇地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