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麻利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p>
下楼时,她左看右看,确认没人,这才迅速离开叙园。</p>
她终究不属于这里。</p>
云朝走了很远才打到一辆出租车,坐进车里,她如释重负。</p>
早晨温热的光线落在她的脸上,她吐了一口气,揉了揉额头,微微阖眼。</p>
车子刚开出去不远,一辆黑色京牌车擦过。</p>
云朝看见了,那正是贝绍楼的车!</p>
从后视镜里,她看到他的车渐行渐远,一点点远去,渐渐儿,再也看不见。</p>
就像那年除夕夜,他坐着凌晨的车去往京城机场,她站在望月别墅的台阶上,玉阶生白露,夜久侵罗袜。</p>
那时候,她目送他离开望月,再后来,她也离开了京城。</p>
今天,同样如此,她看着他的车一点点远去,消失在瞳孔里。</p>
擦肩而过,大概,就是一生。</p>
光线透过窗玻璃,穿过她乌黑纤长的眼睫毛落在眼皮子上,她微微动了动双手,瞳孔中是藏匿的黯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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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云朝带着小桃子去京城夜市。</p>
她挑了一处读书时最爱去的夜市,那里有很多烧烤摊。</p>
早上的事已经过去,她从叙园离开后,贝绍楼和程风都没有打电话给她。</p>
下了出租车,小桃子穿着小棉袄蹦跶两下:“哎呀,脚脚崴了,好疼呀。”</p>
云朝付了车钱,赶忙走到她身边,蹲下替她揉揉。</p>
“哪里崴了?疼不疼?还能不能走路?”</p>
“疼……”小桃子小脸蛋儿皱起来,“不能走路了,好可惜。”</p>
云朝笑了,抱起她:“妈咪抱着你过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