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风见他脸色不怎么好,没敢多说话。</p>
贝绍楼抬起一双鹰隼般的眸子,沉声问他:“程风,像云唯一这种小孩,得怎么治?嗯?”</p>
“三爷,我不太懂哎,您知道的,我还没有结婚。”</p>
“少糊弄我。”</p>
“要不……再打一顿?”</p>
程风欲哭无泪,他是真不知道啊。</p>
这会儿,还得出卖小桃子。</p>
“行啊,这事儿就交给程助。”</p>
程风滑跪:“三爷,使不得使不得,我们老家有个说法,打小孩的单身男人讨不着对象。”</p>
“不愧是程助,张口就来。”</p>
程风:“……”</p>
卑微且弱小。</p>
说什么都不对,还不能不说。</p>
忽然,贝绍楼手机响了,中断了他们的话题。</p>
他缓缓接起手机:“什么事?”</p>
“三爷,安市歌剧院的几个老员工说,最近频繁有陌生人问话,问的还都是跟歌剧院已故员工云凤仪相关的问题。”</p>
“都问了些什么。”</p>
“云凤仪的家庭,去向,还有她女儿。”</p>
“知道了。”</p>
贝绍楼放下手机,深邃的眸色里是幽沉内敛的光,影影绰绰,明灭清寒。</p>
安市不太平。</p>
他又给陶医生打了个电话。</p>
“三爷,晚上好。”</p>
“陶医生,我母亲今天情况如何。”</p>
“状态平稳,但各项身体机能都在日益减退衰弱中,她还没有醒过来,不知道还能不能苏醒。”</p>
“不要让人打扰她。”</p>
“三爷,我知道的,这是您一直关照的事。病人现在这个情况,也不太能被打扰。”</p>
“这几天有没有谁去看望她?”</p>
“没有别人,只有贝老先生和谢老太太,他们几乎每天都会过去。”陶医生向贝绍楼汇报详情,“心脏配型还是没有能找到,三爷,找到的希望怕是并不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