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雯珊知道他脾气大，年轻时候脾气更大，没想到老了还这样。</p>

连“畜生不如”都骂了出来。</p>

老三要是畜生不如，那贝国权算什么？</p>

真正的罪魁祸首是贝国权。</p>

“你回去，我住疗养院。”贝桢没有动。</p>

“行，你自己当心身体，别老跟自己生气，看开点，都多大岁数了。”</p>

贝桢没说话。</p>

谢雯珊只好自己站起身。</p>

她从衣架上拿了大衣穿上，又系好围巾。</p>

踩着高跟鞋，谢雯珊优雅地走出病房，在保镖的陪同下离开医院。</p>

门刚关上，贝桢手机响起。</p>

他低着头，接起电话：“什么事。”</p>

“贝老先生，安市确实有一个叫云凤仪的女人，这个女人很早就离开了安市，安市没有人知道她的去向，连她的老公也不知道。”</p>

“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凭空消失。”</p>

“是，不会凭空消失，据她老公说，云凤仪是死了，死了很多年。也没人知道她葬在哪里，反正，不在安市。”</p>

“全都是废话！”</p>

“还有，云凤仪确实有个女儿，这个女儿这几年一直生活在安市，在安市当老师。但几个月前被调走，说是教学成绩突出，调职了。”</p>

“调去了哪里？”</p>

“这就是很奇怪的地方，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p>

“她女儿叫什么名字。”</p>

“云朝。白云的云，朝阳的朝。”</p>

“云朝……”贝桢细细咀嚼这个名字。</p>

一个从未听说过的名字。</p>

“老先生，关于云凤仪的信息非常少，少到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了一样。所以，十三年前是不是云凤仪救了聂夫人，不好定论，还得再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