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聚好散。”他咀嚼这四个字,喝醉的脸上是冷峭的讥讽,“那也该由我说了算!”</p>
她红着一双眼睛看他,眼底水光晶莹,泛着淡漠的冷色。</p>
唇角动了动,她问道:“三爷,你什么时候跟陈小姐结婚?”</p>
“云朝,我再次警告你,你如果再跟林康阳有往来,我打断你的腿。”</p>
“那你打断好了,我现在被你关在京城,跟断了腿又有什么区别?贝绍楼,你不觉得自己很无耻吗?你喝醉了酒为什么要来我这里发疯?我云朝很好欺负是不是?”</p>
她咬着唇,喉咙哽咽。</p>
一股酸涩从心底蔓延开,遍布四肢百骸。</p>
手腕被他的领带绑着,勒得生疼。</p>
“贝绍楼,你不就是欺负我孤苦伶仃一个人,没有能力反抗,也逃不出京城。我的命在你眼里还比不上一只蚂蚁,你高兴了就逗两下、养几年,不高兴了就肆意折磨。这么多年,我已经过得很苦了,我没有亲人,没有家人,你为什么还要往我伤口上撒盐?”</p>
“我真得过得很苦,你放过我好不好……贝绍楼,你放过我……”</p>
说着说着,云朝又想起葬在京城的云凤仪。</p>
从小跟母亲相依为命,可后来……母亲也离她远去。</p>
她没有亲人,孤孤单单一个人。</p>
话说完,云朝心里头难受得很,满脑子都是云凤仪。</p>
“这么多年过得很苦?云朝,那十年,我贝绍楼亏待过你一分一毫?嗯?!是谁当了白眼狼,不辞而别远走高飞,回安市跟一个赌徒结婚生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