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眼底泛起水花。</p>
她在京城认识的人不多,黄老是她恩师。</p>
“云朝,来不来看黄老,随你。”</p>
“我请假,过去一趟。”</p>
“行。”</p>
说完,那头挂上电话。</p>
云朝也收起手机。</p>
她站在桂花树下,很久没有离开,视线模糊。</p>
“黄老,我画的小金鱼怎么有点丑?”</p>
“我看看。”黄钰庵拿起放大镜,仔细瞧着,很认真,“哈哈,这小金鱼画得倒挺别致。丫头,我教你,这小动物啊,是有生命、立体的,但画纸是平面的没有生机的。真正的好画,一定能让你在简单的画纸上看到生命力,那种生命力,穿透纸张,历经时光不朽。”</p>
云朝一知半解,一脸迷茫。</p>
她没怎么听懂。</p>
黄钰庵耐心地教她画小金鱼,甚至将他的宝贝金鱼从水里捞起来给她观摩。</p>
学了很多天,还是画得不够灵气。</p>
“黄老,我好像很笨哎。”</p>
“丫头,你得跟老三学学,老三那个人特别自信。”</p>
“普信吧。”云朝嘻嘻。</p>
“哈哈哈。”没想到黄老听懂了这个梗,“也就你敢这么说他,丫头,你怎么跟他认识的?”</p>
“偶然碰到,然后就认识了。”</p>
云朝没多说,黄老也没多问。</p>
后来,她跟着黄老学画画,没少听黄老夸贝绍楼。</p>
在长辈心目中,贝绍楼沉稳、内敛、骄矜,是京圈不可复制的存在,皎若明月。</p>
那时候,她会仔细听别人口中的“他”,从一些细枝末节里拼拼凑凑,勾勒出一个更加完整的贝绍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