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巫小蛮咬破自己的手指，抓过老妈子的手画了起来。</p>

刑天伸长脑袋，看到巫小蛮在老妈子手心画了个蘑菇，蘑菇根部堆着两颗圆圆的石头，最后在蘑菇杆子上套个圈。</p>

感觉有点不妙，刑天握紧了手中长枪。</p>

巫小蛮这不光是要赖账啊！还要羞辱老妈子一顿。</p>

更出乎意料，老妈子看到那图案非但没有发怒，反而脸色苍白地说道：</p>

“他已经很久没来了，但若来，我会和他说这件事。”</p>

巫小蛮把手指嘬得吱吱有声，</p>

“没问题，这是我拜把子大哥，他说只要是共工道，没人敢不认这个签押。”</p>

老妈子点头，作为浸淫风月圈数十年的头号老鸨，这个图案代表谁她很清楚。</p>

巫小蛮松了一口气，转身向门外走去，</p>

“照顾好这些巫庭来的人，我大哥要是不高兴了，后果很严重。”</p>

老妈子目送巫小蛮离去，摆摆手让人关死了凤栖楼的大门。</p>

两个征赋官看着酒意迷醉，心里可清醒着呢。</p>

心思一直跟在巫小蛮身上。</p>

如果巫小蛮此时拿不出足够的钱，他俩肯定冲出去帮忙。</p>

宁可自己受点损失，也不能让狄城数一数二的弟子难堪。</p>

可令他们意外的是，巫小蛮一枚玉币都没掏，只是在老妈子手上画了几下，就大摇大摆地走了。</p>

这一幕让两人心脏猛抽，既放心又担心。</p>

放心的是老妈子没来找他俩要钱，还将凤栖楼的大门关上自行离去。</p>

这表明花账已结，凤栖楼从现在开始到明天清晨，都将是征赋官门恣意享乐的天堂。</p>

担心的是巫小蛮的身份更神秘了，估计只有狄城城主来凤栖楼挂账，才能像巫小蛮那么随意。</p>

......</p>

走在清冷的街道上，刑天被夜风一吹酒醒大半，他好奇地问巫小蛮，</p>

“大哥，你画那么下流的图案什么意思？我看老妈子不但没敢要钱，人都吓坏了。”</p>

巫小蛮并没有因为平安了事而开心，反而恼道：</p>

“当然吓坏了！共工道第一纨绔的标记，她敢多说一个字？”</p>

“共工道第一纨绔？”</p>

刑天皱眉思索，突然叫道：</p>

“你是说曦江？怪不得你画的是个烦恼根钻洞的图案。哈哈哈。”</p>

“大半夜的小声点！你不嫌丢人我嫌丢人！我本来不想和他扯上关系，但现在真没法子了。那老妈子有胆就去找曦江要钱，反正真去要了曦江也会替我平账。”</p>

“凭啥啊？你俩那天在屋子里憋了半日，到底干了点啥？”</p>

刑天好奇心爆棚，追问不舍。</p>

“你问那么多干嘛？妈的，堂堂共工巫帝第一子，这么大了连个字都不会写，居然画淫图当签名！”</p>

两人匆匆回到住处，该死的司恶居然不是真跑，就坐在院子中间喝酒赏月。</p>

巫小蛮一点都不生气，只当什么都没看到钻进了自己房间。</p>

刑天也不理会司恶，从井里提起几桶水浇在身上，也回房睡去了。</p>

一心等着看笑话的司恶纳闷了，他还准备在听到打斗声时去救场呢。</p>

坐了一会儿，巫小蛮和刑天的房间里都传出了鼾声。</p>

司恶轻轻站起来，趴在巫小蛮门前仔细听了会儿，然后又跑到刑天门前倾听，心中充满了疑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