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也是一种不公和漠视，因为从一开始你就坚持要找事情的真相，是我一直在忽略你的诉求。另一方面，是我自己的本性，我觉得不重要的事情绝对不会多花心思在这件事情上。”</p>

“我现在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因果这回事儿，那个时候种下的因，得到了现在的果，我并不觉得自己有多无辜，反而觉得自己是咎由自取。”</p>

南栀转头看向窗外，把窗户打开，任由冷冷的风迎面吹在她的脸上。</p>

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的思绪清醒一点。</p>

“南栀，也许现在说这些已经毫无意义了，我已经把你的心伤透了，你所承受的伤害。皆来自于我，可是，我还是想把这些话说出来。”</p>

“顾寒城，你真的没有爱过的南惜吗？”南栀轻声询问。</p>

“没有爱过。”</p>

“你爱过我吗？”</p>

“爱！”顾寒城回答的非常干脆。</p>

“你不爱南惜，却把你的信任温柔都给了她，你爱我，你却没有给予我信任，更没有给予我任何柔情，我甚至，一点都体会不到你的爱。”</p>

南栀缓缓开口，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平静。</p>

“南惜昏迷的那三年，你为她做了爱人能做的所有事，她娇生惯养，你就亲手给她打造了一个城堡，让她做她的睡美人，她喜欢香槟玫瑰，你就每天让人从国外空运回来，保证她的床头每天都有娇艳欲滴的鲜花，试问，这些事情，就算是真正的爱人也很难做得到吧？”</p>

顾寒城噎了一下，没有办法反驳。</p>

“那三年，我被丢在精神病院里，靠着一丝意念艰难的活着，生不如死的活着，你说，你对我究竟是爱或者是不爱，对我来说还有什么意义吗？”</p>

顾寒城张了张嘴，但是喉咙一阵干涩，没有发出任何声音。</p>

“顾寒城，我最受不了的事是我从精神病院出来之后，你为了破坏我在言言面前的形象，侮辱我的那些行为！你是怎么可以做到那么狠心？让一个母亲在自己的孩子面前毫无尊严？”</p>

南栀说完，轻笑了一下，“也是，你根本就不想让我和言言相认，你想让南惜做言言的妈妈，那个时候，恨不得让我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p>

“顾寒城，如果换做是我这样对待你的话？你又会怎么做呢？”</p>

顾寒城又是一阵语塞。</p>

南栀也不想要他的答案，又说：“我小的时候，承受过太多人间的疾苦了，言言是我的孩子，我不希望言言的童年留下什么痛苦的回忆。你毕竟是言言的爸爸，我们之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这都是不可改变的事实。”</p>

“你知道我给自己做了多少心理建设，才能够平静地面对你吗？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希望，我们这辈子都不要再有任何交集！”</p>

顾寒城深吸了一口气，还在想刚刚那个没有回答的问题。</p>

如果，真的按照南栀的话来说，有人这样对他，他绝对没有南栀这么豁达。</p>

“为了言言，我们正常相处就是最好的状态，言言现在还太小了需要父母的陪伴，等他长大了渐渐地就会独立自主，对我们不是那么需要的时候，我们也没有必要像现在这样，维持表面的平和，我希望和你互不打扰。”</p>

这些话，南栀不止一次说了。</p>

希望顾寒城真的能听进一次！</p>

“我明白了。”顾寒城点点头，“你放心，我不会再做任何让你感到不舒服的事情。”</p>

“谢谢。”南栀客气地回应了一句。</p>

顾寒城原本还想带着南栀去参观一下新家，直接打消了这个念头。</p>

把南栀安置在客厅之后，他就找了一个借口回到楼上的书房，没再打扰南栀。</p>

到了接言言放学的时间，顾寒城才从楼上下来。</p>

两人一同去学校。</p>

“南栀，你先在车上坐着，我进去把言言接出来，他看到你一定会觉得非常惊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