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记住了。”</p>
他说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外面响起许谦极为夸张的噢哟一声。</p>
“哎哟,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啊?当我不存在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啊。”</p>
包间门口,许谦一只手扶在门上,一只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神色夸张得很。</p>
苏乔有些好笑,人往一边挪了挪。</p>
“许部长,你那么重要的人,我们就算想当你不存在也不行啊。”</p>
许谦唔了一声,松开了手。</p>
“那我要怎么做,苏厂长才能当我不存在?”</p>
不是在家里这样的场合下,他们都是互相称呼对方的职称的。</p>
苏乔觉得这样比较的合适。</p>
听着许谦的话,苏乔十分认真地想了想。</p>
“要不许部长表演个原地消失术?”</p>
她话音落下,顾长垣睨了一眼许谦,淡淡地补充了一句:“或者戳瞎自己的眼睛也行。”</p>
许谦:……</p>
原地消失术什么的,他肯定是不会表演的。</p>
但戳瞎自己的眼睛,那又更是不可能了。</p>
所以思来想去,最后只能决定以后放机灵点,知道老顾在见色忘义的时候,他有多远躲多远,绝对不来他面前碍眼。</p>
相信老顾就不会看他不爽了。</p>
对,就是这样。</p>
许谦在心中下了个无比郑重的决定。</p>
不过这计划的明天起再实施。</p>
而眼下,他既然已经‘打扰’了他们,那肯定就不会浪费这个机会,从包厢外走进来,取出了一副扑克牌。</p>
“火车上几天几夜多闷?打牌消遣一下?”</p>
许谦问。</p>
顾长垣看向苏乔。</p>
苏乔笑着让他过去隔壁包厢打,她休息一下。</p>
“苏厂长不参加?你不看看老顾那惊为天人的牌技?”许谦一脸惊讶地询问。</p>
苏乔闻言微微挑眉,睨了一眼顾长垣后,还是笑了笑。</p>
“不了,我有点累,想睡一下。”</p>
她要睡觉,顾长垣自然是想留下来守着她的。但是苏乔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他们这个包厢里目前也没其他的人,让他放心过去玩一下。</p>
反正他们出来也没穿军装,所以就算是打牌别人也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不用担心有损形象什么之类的。</p>
而且苏乔觉得,每天一直埋头工作,或者是照顾家里也是很累的,真该稍微放松放松。</p>
最后顾长垣决定,在包厢外面的过道边上的桌子上打牌,这样可以随时随地的盯着包厢的情况,万一有点什么事,他也能马上知道。</p>
苏乔拗不过他,只能顺着他了。</p>
许谦早一步出了包厢,在看到顾长垣出来之后,笑着上前手肘拐了拐他的肩膀。</p>
“没想到我们老顾结婚后竟然是这样的。”</p>
语气里揶揄的意味十分的明显。</p>
顾长垣淡淡地睨了他一眼。</p>
“你没想到的事情多了去了。”</p>
“哎?有什么?例如呢,跟我说说?你在家其实也是个气管炎?我们苏厂长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其实在家里是个母老虎?”</p>
许谦的思想逐渐危险。</p>
不过没关系,很快的顾长垣就用一个眼神,将他危险的思想给拧了回来。</p>
“你当了那么久的医生,就没想着替自己检查检查脑子?”</p>
许谦:????</p>
他为什么要替自己检查脑子?</p>
不对,老顾是骂他脑子有问题?</p>
许谦感觉自己的人生受到了质疑。</p>
“我说老顾,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难道没听说过,医者难自医这句话吗?”</p>
“嗯,听过。”</p>
正是因为听过,才对许谦没给自己治好脑子的事情,保持理解的态度。</p>
许谦:……</p>
就很气。</p>
叫上了跟许谦一个包厢的黄镭,三个大男人就真的在火车站的过道上打起了牌来。</p>
他们的声音不大,唯有脸上神色的变化,才能猜到他们手中的牌大小好坏的变化、</p>
没有顾长垣狡猾(许谦说的)的许谦,一直是输得最厉害的那一个。偏偏他们打牌也不赌钱什么的,就是输的那个人要蹲着打,一直蹲着,直到能赢才能坐到凳子上。</p>
许谦蹲得自己的一双腿都已经失去意识了。</p>
火车继续哐哐哐的前进着。</p>
南下的火车,带着他们往最繁华的沪市前去。</p>
在沪市,除了有他们此次公干要考察的厂子,还有私底下,让许谦无比牵挂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