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夜将衣领扯下一角，露出两枚散发着微光的【圣约】，缓缓开口：</p>

“我们需要谈谈。”</p>

……</p>

皇宫。</p>

殿内。</p>

听完霍去病的叙述，龙椅之上的那道身影，嘴角微微上扬。</p>

“两月之内便平定了边陲骚乱，不愧是朕的冠军侯！”汉武帝刘彻笑道，“如此一来，那帮宵小再不敢勾结匈奴，我大汉又可安宁数载……说吧，你要什么赏赐？”</p>

“此乃臣分内之事，无需赏赐。”霍去病停顿片刻，“再者，如今天下不宁，臣恐无法安心蒙受封赏……”</p>

“哦？”汉武帝的双眸微眯，“你也察觉到了？”</p>

“实不相瞒，臣之所以率军不眠不休，千里奔袭回长安，便是遭受了大量邪祟骚扰。”霍去病抬起头，目光凝重无比，“陛下，那妖星……究竟是何物啊？”</p>

汉武帝沉默片刻，目光落在一旁，缓缓开口道：</p>

“蔡元，你把刚刚跟朕说的，再说一遍吧。”</p>

这大殿之内，除了汉武帝与霍去病外，还有一个穿着官服的身影，在霍去病进殿之前，他便已经在这里。</p>

“是。”蔡元向前走了两步，恭敬开口道，“钦天监监正蔡元，见过侯爷。”</p>

霍去病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我记得钦天监的监正……不是方屹吗？”</p>

“方大人……十五日前便在钦天监上吊自尽了。”蔡元苦涩开口。</p>

“自尽？”</p>

“十五日前，方大人与我等夜观天象，发现夜空中多出一枚赤星，心生疑惑……方大人便以秘法推衍天象，随后突然胡言乱语，手足狂舞，宛若失心疯癫。</p>

我等费劲力气，才按住方大人，见他睡去便以为恢复正常，可不曾想深夜他竟又醒来发疯，用绳子活活吊死了自己……”</p>

听到这，霍去病的脸色难看起来，钦天监的上一任监正方屹与他也算有交情，方屹的性格他是清楚的，那样一个老成稳重的人，怎么突然就发了疯，还将自己吊死家中？</p>

“他胡言乱语？都说了些什么？”</p>

“方大人发疯之后口齿不清，臣也听不太清楚……只听到几句，‘它们来了’，‘毁灭的先驱’，‘前兆’，‘死星’，‘隔阂似什么……’。”</p>

霍去病不解的看向汉武帝，后者沉着脸，对着他微微点头。</p>

“所以，那些邪祟的暴动，便是方大人口中的‘死星’导致的？那颗赤星便是‘死星’？”霍去病问。</p>

“确是如此。”蔡元继续说道，“今日黎明之时，一枚流星自赤星内分裂，陨落大地……原本顶替方大人暂任监正的陈大人，再度推衍天象，结果……”</p>

“结果怎么样？”</p>

“他的下场，与方大人一模一样。”蔡元的脸色有些泛白，眸中满是苦涩，“我钦天监连续两位监正在那赤星下暴毙，也正因如此，臣才顶上二位大人的位置，暂任监正一职。”</p>

“那陈大人去世之前，可曾说过什么？”</p>

蔡元张了张嘴，迟疑片刻后，还是沙哑的开口：</p>

“除了方大人说过的那些之外……陈大人还说，赤星裂空，大乱必生，不出一日，将生灵涂炭！！”</p>

蔡元的声音在偌大的殿内回荡，霍去病的瞳孔剧烈收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