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宜楠眼眶蓄满泪水，但仍然强迫自己把眼泪收回去。</p>

“对。”</p>

陆正初没有否认，语气没有一丝温度。</p>

虽然陆正初只回答了一个字，但却像千斤一样重，压得顾宜楠气都喘不过来了。</p>

这个家，她是待不下去了。</p>

不管是照片还是陆正初的话，一切都是那么压抑。</p>

她没办法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p>

她没办法忍受她的婚姻是一场欺骗。</p>

顾宜楠把照片放回远处，手脚沉重地回房间。</p>

几分钟之后，顾宜楠拿着手机和证件，拖着行李箱出来了。</p>

这段时间陆正初送她的东西，她一样都没带，全都留了下来。</p>

就像她刚来深市时一样，来的时候是什么样，走的时候也是什么样。</p>

“至于吗？”</p>

看着顾宜楠推着行李箱出来，陆正初皱了皱眉。</p>

“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p>

他自认为没有亏待顾宜楠。</p>

吃的喝的用的，其他女人有的，他都给了。</p>

除了在顾宜楠的工作上用了一点小手段而已。</p>

还有什么不满足的？</p>

“不好！”</p>

顾宜楠抬起头，直视着陆正初，就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男人一样。</p>

“我是人，不是什么替代品。”</p>

顾宜楠紧紧抓着自己的手心，提醒自己要清醒一点。</p>

真是可笑。</p>

之前还可怜学姐，觉得学姐的婚姻过得辛苦。</p>

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婚姻，也不过如此。</p>

她不过是其他女人的替代品而已。</p>

这样的婚姻，她要不起。</p>

“楠楠，我下班很累了，乖，别闹。”</p>

看着炸毛的顾宜楠，陆正初摘下眼镜，觉得有些心累。</p>

当初通情达理的小白兔，一下子变成红辣椒，这可不是什么好体验。</p>

“我闹？”</p>

顾宜楠气笑了。</p>

原来失去这张“脸”，她在陆正初眼里不过是一个聒噪又不听话的玩具而已。</p>

想想以前陆正初对她有多温柔多贴心，她现在就觉得自己有多可笑。</p>

“是，是我无理取闹，你跟你的嘉璐一起过吧，我不奉陪了。”</p>

拖着行李箱，顾宜楠气冲冲出了房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