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谢昭昭喜道：“先生快说，是什么办法？”</p>

“我以前曾看过的一些杂书上，有记载一种十分阴毒的方子，叫做化骨散……可在转瞬时间将骨头化成一滩脓水。”</p>

“我曾试着做过一点，还拿动物骨头试验了一番，虽说是成效不大好，但用在那铁衣之上，将铁甲化软了，再用锯子应当可以加快一些速度。”</p>

红霞听得是头皮发麻：“化骨散……这么厉害的东西吗？”</p>

谢昭昭也有些不适，不过更冷静：“难做吗？要什么药材？”</p>

“我写个方子。”陆景荣当即就到笔墨边上。</p>

谢昭昭走过去帮忙研墨铺纸拿笔，瞧着陆景荣写下那些东西后，拿起方子说：“我让人尽快去准备。”</p>

待把方子递给红霞，谢昭昭又转向陆景荣感慨道：“先生真乃神人，要不是有先生在身边，如今这启州的事情可没那么快有进展。”</p>

陆景荣腼腆地笑了下，“以前看的杂书多，学的东西也多，一直觉得都没什么用处，如今学以致用，能帮上一点忙，我也挺高兴的。”</p>

只是他方子上写的东西，有的比较难寻，因而红霞要花多一些的时间去准备。</p>

晚上，陆汉秋回来便来见谢昭昭。</p>

谢昭昭将启州司马前来要人的事情，以及她问过秋水之后做的决定告诉陆汉秋。</p>

陆汉秋点头说道：“这倒的确是个不错的想法，那就等殿下那边的人马到了，亲自去岐阳山庄一趟看情况。”</p>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p>

红霞找方子上的东西用了三日总算勉强找全，陆景荣便去制那化骨散。</p>

期间那怪人醒过两次，都被陆景荣又弄昏死了过去。</p>

古怪的是，那怪人不吃不喝也不排泄，但每次醒来精神状态似乎异常亢奋，真的就是个怪物模样。</p>

秋水在缓了三日之后精神状态好了许多。</p>

只是当时谢昭昭打出去的菱形镖射中了她的肩膀，伤口有些深，还得卧床休息。</p>

这两日逐渐平静心绪，又与谢昭昭说了一些旁的事情。</p>

谢昭昭才知，她与四哥谢长珩一起游走行医已经有两年了，但是对于二人关系，秋水并不多言，谢昭昭也没有多问。</p>

陆景荣用一日一夜时间做出了那化骨散，又交给陆汉秋让他的人配合锯子去解决那铁衣人身上的铁甲。</p>

因为陆汉秋专门请了刘洪生一起到启州兵马大营去了一趟，那日谢昭昭动手抽伤将领之事，大营方面暂且再没有来寻麻烦。</p>

是夜，谢昭昭看过陆景荣后从他的院子出来，红霞快步上前，“小姐，咱们等的人到了！”</p>

“玄明来了？”</p>

谢昭昭喜道，“可算来了……带了多少人，在什么地方？”</p>

“是玄明将军，还有……”红霞忽而笑着说：“小姐您亲自过去问吧，我请他们到您房间去侯着了。”</p>

谢昭昭点点头就往自己院中去。</p>

等到了院门之前，只见玄明立在院中树下，平素谢昭昭休息的房门微开，里面亮着烛火。</p>

谢昭昭心里咯噔一下，忽而想起红霞刚才说“他们”，而且……如果是旁人，红霞不会把人带到自己房间的。</p>

心念一动，谢昭昭提起裙摆，快步走进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