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念慈飞身一跃,三下五除二,便爬上了永寿宫的宫墙,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底下仰着脖子往上看的郇瑾,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嘲讽之意,嗤笑出声。
仰头看了看巍峨的宫墙,郇瑾又困又累又饿又倦,眼皮子都要耷拉到脚后跟了,大脑过耗,已经几乎无法正常运转思考了,看到武念慈似乎有挥挥手翩然离去见见死不救的打算,郇瑾不由抓狂“武念慈你一个人上去做什么带上我啊我爬不上去不要欺负读书人啊啊啊”
“哦”武念慈勾了勾唇角,嗤笑道,“你之前跟我出永寿宫的时候不是蛮能耐的么方才在永和宫里不是更能耐的么昨晚怎么翻墙出来的,现在怎么爬回来呗。”
郇瑾面无表情地盯着头顶上那个人。
武念慈丝毫不以为意,拍了拍屁股,嘻嘻一笑,呵呵道“我走了,青州小子,自求多福吧”
“武念慈,你是认真的么”郇瑾面无表情道,“你真想知道我昨晚怎么出去的么你真的打算要我靠自己翻回去么那好”
郇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张嘴便喊“啊”
武念慈飞身下来,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满脸不耐烦地妥协道“好了好了,知道了小子,带你上去带你上去,不要喊了把那个老白脸吵醒,咱们全没好果子吃带你上去带你上去,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读书人,呵呵呵呵呵”
郇瑾只觉得眼前一花,风声呼呼吹过,再一定睛,已经被武念慈飞身抱到了永寿宫最偏僻的宫墙之上,武念慈似乎是赶时间,一句话也不多啰嗦,看也不看飞身就要继续往下跳,郇瑾却是惊他提醒,想到了自己昨晚是怎么出来的了,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死死地扒住墙头,马后炮地低低吼了一句“不不不不不不要啊稍等等等等”
但却已经来不及了。
郇瑾眼睁睁地看着武念慈“噗”地一声,压抑着嗓间的低吼,一头撞在了最下面的那处红木凳上。
武念慈本是怕被发现急着回来,永寿宫这地界他太熟悉了,跃上墙头后根本看都没看当即便草草跃下,但一个不经意却发现原先脚底下预期的软泥草地早都不见了不仅如此,墙壁上横生出好几处铁黎簇武念慈大惊失色,险而又险地一一躲过,却是还是没避开最后一道,脚底被绊得一个踉跄,一头撞在了那被人搬来垫脚的红木椅上,额角当即便鼓起了一个大大的包。
郇瑾心虚地避开了武念慈怒火冲天的焦灼视线,讪讪道“跟你说了,不要欺负读书人,我就是昨晚,也不可能单靠着自己爬上来啊”
说着说着,他倒是还理直气壮起来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武念慈简直被气疯了,气到了几乎要神魂出鞘的地步,抓狂道,“这里是永寿宫,永寿宫这里不知道有多少老白脸和贼不死的眼线,你,你,你竟然把东西放得如此得明目张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郇瑾小心翼翼地一脚挨着一脚踩着铁黎簇下来,神情倒是冷淡得很,一看就没把武念慈的话放在心上。
“比起那些人,”郇瑾抱臂冷笑,一针见血道,“而今呆在殿下身体里隐而不发,晚上还趁着他熟睡跑出去偷鸡摸狗的某个人,我看倒是威胁更大、也更可疑些吧”
“你这个疯子”武念慈出离暴怒了,“你会害死”
“我绝不会害自己的姑母和表弟,”郇瑾疾言厉色地打断了武念慈,寒声道,“我们两个中间,究竟是谁更会害了他们”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