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在集市上,周围的人群都很热闹,所以大家都没有太在意大叔在叫着什么,但是还是有几个就站在旁边的路人转过头来奇怪的看向他们。</p>
方程突然意识到这件事情可能真的跟钱玉阳有关系,大脑飞快的转了一下,方程拉着大叔走到了一边相对安静一点的角落里。</p>
“大叔,你好好看看,这位是我的暗卫,已经跟了我很久了,怎么可能跟杀害晴儿的凶手认识呢?</p>
您仔细的看看他的脸,您确定......您那天看到的肯定是他吗?</p>
年龄、长相、身高、体态都完全一致吗?”</p>
方程非常有所指的问道,这样的疑问会让被问者产生不自信的感觉。</p>
果然,大叔凑近了钱玉阳,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然后有些狐疑的往后退了一步!“刚刚猛地一看感觉很像,可是这会儿再仔细看,好像又不太像了,那个人好像是有胡子,比他老一些,身子也比他更壮实一些......”大叔非常顺应方程意思的自我否定着。</p>
“对嘛!我就说我的甲级暗卫怎么会去做杀一个女孩儿的事情呢?</p>
这很不科学嘛!”</p>
方程暗地里长舒了一口气,然后转过头悄悄地瞪了一眼钱玉阳!告别了大叔,两个人疾步向集市外走去,终于到达了无人的安静区域,方程猛的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看向身后的钱玉阳,目光中是刺骨的冷意和漠然。</p>
钱玉阳知道方程一定会问他,他心里似乎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在看到方程这样的目光时心里也是没来由的一颤。</p>
他作为甲级暗卫,经历的风雨太多了,他自认为没有特别恐惧或是害怕的人,就连前一个恩主他也只是报恩而非害怕。</p>
但是对于方程......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来由的觉得他就像是一代君主那般,虽然气质如兰,但有时他周身散发的那种气质会让人莫名的感到紧张!也许......这就是“神”的威压。</p>
“是你......杀了晴儿?</p>
或者说......是你派人杀了晴儿?”</p>
方程冷冷的问道。</p>
“我没有!”</p>
钱玉阳摇了摇头。</p>
“晴儿不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我只负责......负责方正堂!”</p>
他说道方正堂的时候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方程的反应,见他没有什么异常便继续说下去。</p>
“那天是那个人的另一个手下负责晴儿的事情,我是追着你而去的,我只是刚好遇到了他,他跟我说那个人对他说如果......如果你找到那个晴儿,那么防止晴儿说出太多的事情,就要杀了她!我那天是在劝那个跟踪晴儿的人。</p>
晴儿其实什么都不知道,根本就没有必要杀她,但是......被刚刚那个大叔撞见了之后我们两个就散了,之后......之后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p>
钱玉阳很诚恳的解释着,方程看着他坦坦荡荡的样子,就知道他没有撒谎,他也没有撒谎的理由,因为自己知道他之前是谁的人、是干什么的,所以他也没有必要骗自己!“我承认,我确实杀过人,但是我杀的也不是什么好人!那个人知道我的脾气秉性,所以......交给我事情的时候也都是筛选过得,一些很......很残忍、不人道的事情他会让别的人去,因为让我去......我可能会完成不了!所以......晴儿绝对不是我杀得,但是......我承认我是知情的!”</p>
听了钱玉阳的话,方程的表情缓和了很多。</p>
“这么说......那位大叔的确是看到你了!”</p>
“是的!那时候我也是刚刚开始跟踪你,而且也不是全天无休一直跟着,所以我没有做太繁琐的易容,只是带了胡子增加了年龄感,然后传了棉絮衣让自己看上去更壮一些,所以刚刚那位大叔才会觉得他看到的那个人会比我老一些、壮一些!”</p>
钱玉阳知无不言,对方程没有半点隐瞒。</p>
听了他所有的话,方程低头思忖了片刻,然后抬起头,目光纯粹的看着他。</p>
“钱玉阳,我希望你能知道我是冒着多大的风险把你留在我的身边的!我之所以留下你......我承认是因为我缺少人手,而且你很优秀,我需要你这样的人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