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嘿嘿笑着，又想要去戳一戳盛唐的脸颊，手被盛唐攥着，没能得逞。</p>

盛唐的呼吸粗重了几分，失望和愤怒令他的眼眶发红，英俊的脸蹙成一团。</p>

“那这个呢！”盛唐问了一声。</p>

在赵悦还没反应过来时，只觉得一眼前一暗，盛唐的脸蓦地贴到她的面前，嘴唇被人狠狠压住。</p>

她吃惊地后退了一步，想要逃离，被盛唐的一只手按住后颈，强迫她的头向前靠近。</p>

两片略带凉意的嘴唇贴在一起，明明没有进一步的侵略，却瞬间升温。</p>

赵悦瞠大眼睛，看见了盛唐眼睛里惊慌失措又羞怯无力的自己。</p>

“盛唐！”赵悦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推开盛唐，她的手几乎甩到了盛唐面前，才猛地收住。</p>

盛唐已经下意识地闭上眼，那一巴掌却迟迟没有落下来。他睁开眼，看到赵悦冷漠的脸：“你走吧。”</p>

盛唐想说什么，被赵悦不耐烦地打断，她露出几分嫌恶：“盛唐，我说了，我们顶多只是姐弟，你越界了。”</p>

这话明明轻飘飘的，似乎也没有什么实质的意思，但是在盛唐耳朵里，却像是一道惊雷，它代表着“我们完了”。</p>

“悦悦……悦悦姐……”盛唐像个犯错的孩子，几乎是哀求地喊着她。</p>

哪怕是做弟弟也好，只要能在她身边。</p>

然而，这一次赵悦却没有像以前一样，听到他这么叫就心软，她只是狠狠拧着眉，眼神里透露出疏离，重复了一遍：“你走吧！”</p>

盛唐怔怔地看着她，好像第一次认识一样。</p>

他的心像是被人掏空了一样，每次呼吸，都有寒风呼啸过他的胸腔，冰冷刺痛。</p>

“悦悦……”这一声，声音轻微得几不可闻。</p>

赵悦的垂下眼，没有回应。</p>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这是四年的日夜相伴以来，第一次，他们距离彼此这么近，却仿若千里般遥远。</p>

盛唐始终没有等到赵悦的表情融化，他抿了抿嘴唇，轻声说：“对不起。”然后转身而去。</p>

他像一个迟暮的老者，佝偻着背，步履蹒跚，又踉踉跄跄，仓皇逃走。</p>

“盛……唐……”直到再看不见他，赵悦的嘴里才无意识地喊出这两个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