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肉被烤的油润味美,表层有一层微焦的脆皮,外焦里嫩,让人直流口水。</p>
赵悦用小刀片了一小片兔肉,递到盛唐嘴边:“尝尝熟了没?”</p>
盛唐啊呜一口咬住她的手指,把肉叼走,舌头不经意地触碰到赵悦的指尖。</p>
赵悦愣了一下,然后和被烫了一样飞速收回手,连忙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片兔肉。</p>
刚才盛唐触碰她指尖的瞬间她浑身有一种电流经过的感觉,这让她的头皮发麻而且脸不自觉发烫起来。这不太对劲,他俩也算是青梅竹马了,以前拉手勾肩搭背都有过,怎么以前没有这种感觉?</p>
盛唐嚼了两下,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悦悦,熟了,正好,再烤就焦了。”</p>
可赵悦却像是没听见一样,低着头一个劲地往兔子肉上刷酱,有一块都被酱油的颜色抹得焦黑了。</p>
盛唐又叫了她两声,赵悦还没反应,盛唐伸手抢她手里的酱盆。</p>
如今,他的手已经大出她的一圈,一握,就把她的手掌包裹在掌心。</p>
赵悦吓了一跳,一撒手,要不是盛唐眼疾手快,一盆酱都要倒在兔肉上了。</p>
“悦悦,你……怎么了?”盛唐一手拖着盆子,一脸茫然地看着她。</p>
赵悦的脸颊通红,后退了两步:“我我我……我去喝口水,你先吃。”</p>
一进屋她用力地搓了两下自己的脸,露出痛苦的表情。</p>
赵悦啊赵悦,你可是从小到大把他当弟弟看,这是发什么神经?虽然你上辈子加这辈子算起来母胎solo了三十多年,但也不至于对一个小屁孩心跳加速吧?</p>
她冲到灶台前,端起一大杯凉白开就一饮而尽,想让自己冷静一下。</p>
崔俊兰看的莫名其妙:“悦悦,你这么渴吗?喝盐水不是越喝越渴?”</p>
赵悦啊了一声,砸吧了一下嘴,才发现这水咸味还挺重,是崔俊兰平时兑来染布的,她的头更大了。</p>
她憋着嘴,想和崔俊兰说说自己的心事。她和崔俊兰既是母女,又像是朋友,几乎无话不谈,崔俊兰从不把她当小孩,永远能给出成熟的建议。</p>
“妈,我跟你说,我不对劲,我可能生病了……”赵悦委屈巴巴地面对坐在炕上缝补衣服的崔俊兰。</p>
她从没谈过恋爱,也没人教过她恋爱的感觉,当年在警校打打杀杀,异性都处成了兄弟,到现在还是感情白痴。她自己琢磨,这大约是生病了,不然不能当着从小当弟弟的面变得奇奇怪怪。</p>
“你哪不舒服啊?”赵悦刚要张嘴往下说,忽然听见盛唐的声音从身后冒出来。</p>
她吓了一跳,惊慌地往后一转,没想到盛唐几乎就贴在她后背,一脑袋撞在了盛唐的鼻尖上。疼痛她下意识地往后倒,盛唐右手端着片好的烤兔肉,左手伸过来抱住她的腰。</p>
柔软的腰身在他的手掌间微微后仰又迅速回正,肌肤细腻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衫感觉十分明显,温润而滚烫。</p>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就站回了原位,盛唐脸通红:“那个,阿姨,兔肉我给你片好了,还有一整只兔腿。”他把装着兔肉的碗放在灶台上,有些手足无措。</p>
赵悦的脸也发烫,像是吃了辣椒一样,连鼻尖都微微发麻发烫,一向大大咧咧的她现在左看右看,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可眼睛就不往盛唐那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