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这里是流魂街吗?这里是瀞灵廷!”冬狮郎压低声音警示。
“阿龙头,不好了,有个阴阳怪气的家伙过来了。”正是那位纲弥代时滩指路的院生。
话音刚落,一阵灵压涌现,气息强盛,更甚死神队长,三人心中同时一惊,冬狮郎眼神示意,雏森桃悄悄离开。
“真是一番新奇的理论,你是阿散井恋次?”纲弥代时滩笑容满面,来到众人之中。
慑于其强大,众人为他让开一条道路,而方才灵压引发的轰动不止于此,许多人围拢过来。
恋次心中一怯,越众而出。“我就是。”
“我是纲弥代时滩。”
“纲弥代,四大贵族之一?”
“四大贵族也被阿龙头的话折服了吗?”
“时滩,好像不是个好人。”四周议论纷纷,恋次心中微沉。
“闭嘴。”纲弥代时滩一喝,灵压吹得众人前仰后合,等灵压平息,众人怒目而视,却无一人敢于出言。
恋次面色也是发白,“大家可以看看,我是如何以德服人的。”
纲弥代时滩闻言,缓缓接近,以众人无法看清的速度,一脚将恋次踩倒在地上。
“阿龙头!”眼见恋次倒在地上,围观者无不变色,慢慢围拢过来。
“谁敢靠近,我就杀谁!”纲弥代时滩放下话来,配合着身上的灵压,俨然和这群院生不是一个等级的存在。
“就凭你们这群一文不值的流魂街平民,也想着推翻贵族?”纲弥代时滩倍感滑稽。
众人怒目,也只是怒目。
“这位死神大人,阿散井是灵术院的院生,做错了什么,您可以和灵术院老师报告。”冬狮郎斟酌开口。
“住口。”
“住口。”
两人几乎同时喝道。“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孩,也敢对我指指点点。”纲弥代时滩嘴角笑容又起癫色。
“冬狮郎,不要向他低头。”恋次虽然受制,却像是制人的那一个。
冬狮郎沉眉,他观察力锐利,看到纲弥代时滩目中的扭曲,说明此人真的敢下杀手。
纲弥代时滩忽然蹲下,握起恋次的手,如果赤石药持弎今还活着,已经明白他想要做什么、
“舒服吗?”纲弥代时滩施展起独到的按摩手法。
“好手艺,我愿称你为摩帝!”恋次唇角微扬,也爽到飞起。
当中指指尖的骨头被碾碎,恋次倒抽一口凉气,刚才有多爽,现在有多痛,几乎无法忍受这种痛苦。
围观众人早已是密密麻麻,看到恋次如此,一个个义愤填膺。“阿龙头!”
有人想要往前冲,却被灵压逼迫。
“痛不痛?”纲弥代时滩露出熟悉的神经病笑容,目中竟有三分关切地看着恋次。
恋次有些胆寒,也看出这个男人处于一种半疯的状态,若要杀他,不会避讳这里是不是灵术院。
龇牙一笑。“好痛,你能下手轻点吗?”
纲弥代时滩哈哈一笑。“你真好玩!”话虽如此说着,两只手却一寸寸碾上,将恋次的手掌骨头捏得粉碎。
围观众人默默看着,一种难言的情绪在每个人身上流转,让他们看到自己和强大死神真正的差距,也让他们看到,那个称之为阿龙头的男人,并没有愧对这个称呼。
“好痛!”
“真他娘痛。”
“我要痛哭了!”从最初的大呼小叫,变成微弱的自语,恋次满头细汗,面容都被汗水模糊了。
纲弥代时滩,已经捏碎了他一整只手。
但他在做什么呢?他没有装成真男人一样一声不吭,只是一声声地叫痛。
然而,没有一句求饶。
冬狮郎极为不忍,几次想要发声,但与恋次目光交汇,便止住了言语,频频望向雏森桃离开的方向。
纲弥代时滩的手,握住了恋次另一只完好的手。
恋次面皮微微抽动,熟悉的痛楚袭来。
虽然感受了百遍,这痛苦却没有丝毫减损,反而愈发清晰的传进心里,让他忍不住想要哭爹喊娘,大声求饶。
但每每到达极限,恋次便忍住了,总觉得差上了一线。
‘痛。’恋次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地叫唤。
纲弥代时滩微微动容,一声不吭的东仙要也没有带给他这份震撼。
“有趣,一个阿散井就这么硬,那安南剑仙,不知道是个什么角色。”
当恋次两只手臂骨骼尽碎,纲弥代时滩环顾众人。“流魂街的平民,都这么没种的吗?”
此时人群越聚越多,已有大半灵术院的学生在此,甚至不乏老师。
但在四大贵族的身份下,在纲弥代时滩的强大下,他们没有动作,也无法动作。
因为面前的空气成了灵压汇聚的铁壁,阻止着每一个人的冲动,只能听着纲弥代时滩地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