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石药持弎今无法呼吸,这灵压更胜队长级别的死神,说明着这个纲弥代支脉出身的时滩,并非只是靠阴谋诡计当上纲弥代家主,他自身的实力,在瀞灵廷中,应能列入五指之数。
但赤石药持弎今竟有一丝后悔,数十年沉寂,这位纲弥代家的大人,他的心灵,是否也如这脚下青石,这院中山亭,被心中毒火腐蚀得千疮百孔?
灵压散去,“纲弥代大人。”赤石药持弎今愣愣道。
“让你见笑了,这是我一点小小的爱好。”纲弥代时滩露出善意的笑容,像一个清秀的邻家男孩。
“快请进来坐。”纲弥代时滩热情招呼。
赤石药持弎今进了大屋,恍然如入深渊,看着洋溢笑容的纲弥代时滩,竟有几分挥之不去的心怯。
屋中一切倒是干干净净,赤石药持弎今刚坐上椅子,纲弥代时滩便端来茶水。
“请喝茶。”贵族的礼仪,一丝不苟,没有丝毫的怠慢。
赤石药持弎今受宠若惊,四大贵族之一的家主为他倒茶,这可有点担待不起,正要道谢。
眼珠一转,正见纲弥代时滩笑眯眯地盯着他,赤石药持弎今悚然一惊,惊觉时滩目光多在他双手以及脑袋停留。
又瞄了一眼地板上仍存的猩红,冲淡了茶水的甘味,一时难入口中。
“把你的手伸出来给我。”纲弥代时滩忽然道。
“这…”赤石药持弎今心中大寒,却不敢违抗,伸出手来。
纲弥代时滩如获至宝,两手握住赤石药持弎今的手,望着掌心的纹路啧啧称奇。“不得了啊。”
“有什么不得了?纲弥代大人还会看手相?”赤石药持弎今感觉到纲弥代时滩的手,一遍又一遍的摸着他的手心手背,力道忽轻忽重,直传进骨头里,像是给他按摩。
“看手相我不会,不过这样的手,骨头刚中带柔,皮肉不软不硬,捏起来一定很舒服。”纲弥代时滩喜道。
“舒服?什么捏起来很舒…”赤石药持弎今倒抽一口凉气,中指指尖传来挤压的痛楚。
心中大骇,连要抽回自己的手,却已被时滩死死制住。
又是一缕癫狂在嘴角扬起,纲弥代时滩笑容也不见了,满脸阴鸷。“你一定也会像小黑一样唱歌吧?”
赤石药持弎今怛然失色。“不要,纲弥代大人,我来这里,是有要事相商。”
“要事?说来我听听。”纲弥代时滩像是来了兴趣。
赤石药持弎今心中一松,纲弥代时滩看来不是疯了,还有理智,相信贵族阶层的大义摆在眼前,能够说服他。
赤石药持弎今娓娓道来,途中纲弥代时滩一直在给他按摩,一看就是有几十年造诣的老师傅,让他说话都有点断断续续,因为实在是太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