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次止住声音,心中那个强大的大叔,现在变得有点无所不能起来,走出牢房。
“大叔,是不是找到证据替我伸冤了?还有那丧进天凉,也是凶手,该处死。”恋次看着他。
“证据?”李安南嗤笑一声,便往通道走去。
恋次也明白了,得,原来李安南根本没有找到什么证据,心里一会儿是犹豫,害怕给李安南带来不好的后果,一会儿又感动,原来李安南这样的信任他。“我们这样走了,是不是不太好?”
李安南不言,恋次也没得他法,只好跟在李安南屁股后头。
出去和来时不同,原本各层监狱的守卫,不知缘由,全都消失不见。
而看到李安南,监狱里本就关押的犯人,也全都静谧无声,还沉浸在刚刚那丝剑意带来的震撼之中。
恋次越发觉得不对劲,果然在踏出大监狱后,门外不远处,站着一个背影,身上披着队长羽织。
这是一个对恋次来说,完全陌生的队长,虽然只能看到背影,但仍看出一个字,冷。
冷冰冰的,不近人情,他就拦在大路中间,看到他们从监狱出来,也没有任何的反应,似乎是一尊沉默的冰雕。
李安南动了,不管面前拦路的是队长,还是冰雕,都是不值得在意的东西,如有必要,一剑而已。
俗话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但对他们来说,大路只有一条,只有一边,就是彼此脚尖与脚跟相连的一条一边。
两人不会因为所谓的理由而让路,而换路,单从外表来看,他们同样的冰冷,但还是有区别的。
冰冷背影的内在,仍有一颗人心,散发着温暖的光辉,而正在前行的人,冰冷之下,尽是漠然。
彼此间的距离一点点拉进,气氛变得压抑无比,恋次想要出声提醒,却在那压抑之下,连口舌都无法张开。
心中同样深知,如果一句话就能解决,那真是太天真了,除非一人倒下,才能通过,或阻止通过。
气氛从压抑,转变为沉重,不知何时,一只手,已经握住了刀柄,是啊,人心再怎么冰冷,岂能冷过剑心?
李安南面无表情,不管握住了刀柄与否,对他来说,有何区别?
刀锋一寸寸出鞘,一触即发之际,天边一条火焰,有如流星,转眼间来到场内,烧尽一切压抑沉重,只剩灼热。
“朽木,退下。”李安南和朽木白哉第一次交锋,因为山本的干预,没有结果,然而结果,显而易见。
人心终究是肉长的,但剑心,没有任何一点血肉的成分在内。
朽木白哉走向山本,站在背后,方才转过头来,英俊的脸上,目光冷淡地盯着李安南。
山本望着他,让李安南像是又回到初来瀞灵廷的那一天,在无边火海中竭力航行,终逃不过成为灰烬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