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碎蜂额头青筋狂跳。“你懂什么?你知道夜一大人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你什么…”
“刚刚以剑鞘一击,是对我名剑悲秋水的侮辱,但我可以用手。”李安南面色冷淡。
明明说出这种气人,同时很恶劣的话,但李安南眼里没有半点轻浮,娘们不吃眼前亏,碎蜂悲愤闭了嘴。
“行,先回去。”夜一怕碎蜂再激李安南吃亏,无奈答应。
夜一扶起碎蜂,往志波空鹤家走去,途中碎蜂目光极为愤恨,恨不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李安南置若罔闻,不过是出了点差错,但打在哪里不是打?再说区区眼光,对他来说,不屑一顾。
志波空鹤安顿好三人,入夜,两人抵足而眠,不知是谁开的口,房内笑声不绝,不时也传出哭声。
私语声未曾断绝,直到天色将明,碎蜂熬不过去,方才沉沉睡去,睡梦之中,嘴角亦露出安和宁静的笑容。
她要求的真不算高,只要当初夜一愿意带走她,她绝不会拒绝,哪怕有一句解释,也不会像如今凄苦。
但所有的等待,在今天都得到了回报,告诉着她,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是她数十年来,睡过最安稳,最幸福的一觉。
傍晚醒来,床榻边空空落落,碎蜂咬住嘴唇,强忍着不让自己流泪。
“醒了?”
“她呢?”
“走了。”
“嗯。”
碎蜂沉默,这是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但再次离别,仍是难以释怀。
不知为何,又发一问。“那个李安南呢?”
“问了瀞灵廷的方向,早上也走了。”志波空鹤隐约感觉到事情不简单。
碎蜂勉强按捺住心中翻涌的情绪,至少她知道夜一成为重犯有莫大的苦衷,也知道了瀞灵廷藏着一个万恶之源。
志波空鹤看她一眼,知道她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独处,离了房间,打弟弟去了。
志波岩鹫今早回来,问他一句,果然是遇上大虚,仓皇逃走,脱离了危险后,已经跑出了老远。
正是没有这个老姐管,志波岩鹫于是痛快地玩了三天。
志波空鹤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一定要让他知道姐姐的爱有多深。
等志波海燕夫妇醒来,大嫂应该不会动手,叫上大哥,上演一出斗弟主也是极好的。
……
在一片苍茫的林海上,狂风卷集着白云,在林海和白云之间,野鸡像彩色的闪电,在快活地飞翔。
一会儿翅膀碰着林海,一会儿剑一般……啪!灵压浓缩的子弹打中,野鸡死了,掉进了林海,被一个少女捡起。
“太好了,小狮郎,有野鸡可以吃。”雏森桃提起死去的雉鸡,开心地笑了。
旁边一个黑黑瘦瘦,一头白发的小孩吹一下指尖,这头雉鸡,是他用灵压打下来的。“不要叫我小狮郎,尿…”
雏森桃把野鸡放在身后,气鼓鼓地看着他。“尿床桃子!”野鸡一丢,两个人练习了一会儿格斗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