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一股脑地走到门口,细白指尖碰到门把时,那冰冷的触感又让她冲动起来的情绪逐渐地变得冷静了。
她这样趁着傅时礼在赌局上玩牌的时候,跑过去扫兴一通,似乎不太理智。
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姜瓷心里就算有些疙瘩,最终还是决定将支票在手上留一晚,等明天下船前还给他。
半个小时后。
服务生推着车,送来了海鲜的餐饭。
到了深夜该睡觉的时间点,尽管看上去很美味,姜瓷也很克制地吃了三分饱,她将窗户的玻璃打开吹了一会海风,便去洗澡。
也不知道是她的体质比普通人更怕热,还是这间舱房空调有问题,等姜瓷把自己洗干净,披着浴袍出来后,没过几分钟就感觉身体微热,出了细汗。
她将灯关了,爬上偌大的奢华大床,一边将被子掀开躺下,悄悄地脱去了浴袍。
平时在公寓跟萧画睡时,姜瓷都会穿条很薄的吊带裙,倘若要是自己一个人睡觉,因为嫌弃热就干脆裸着身子了。
在宴会上待一个晚上,已经将她精神磨的很累了。
姜瓷闭了闭眼睛,白皙的指尖抓着被子的一角,呼吸渐渐平稳。
接下来,在漆黑的房间里也只有偶尔窗帘被海风吹起的动静。
跟她房间的安静气氛相比,在轮船的另一端大厅里就热闹鼎沸,灯光璀璨,空气中缭绕着香烟气息,还有酒杯碰撞的声响。
男人的主场,自然就少不了香烟和美酒与女人。
光彩夺目的水晶灯下,傅时礼俊美的脸孔被光晕映得轮廓愈加深邃,偶尔与旁人交谈几句,玩到半夜两点多,在赌桌上赢钱赢得无趣,将手上的筹码都推出去,长指随意点了根烟,起身离场。
傅庭岸跟注完,转头看到自家哥哥不玩了,他马上朝坐在斜对面,嘴里叼着烟的季寒风挤眉弄眼。
“小季哥!”
季寒风性感的薄唇吐了口烟雾,嗤笑看着他傻了吧唧的样。
傅庭岸暗示够了将目光重新回到牌桌上,结果看到的是自己这一把输的精光!
致命的一击。
得,输得口袋空空,没钱玩了!
傅庭岸坐在椅子上正要起身,然后又朝牌桌上一看:发现他哥翻倍赚了!
他看了看四周,见人已经不在赌场上,伸手迅速地将筹码都捞到身前,嗓子痒痒似的低咳了声,还装模作样去整理自己的袖口,又继续下注。
傅时礼身形站在甲板上抽了一会香烟,拒绝了来搭讪的几位年轻女人,长指捻灭烟蒂,接过服务生递来的房卡,迈步朝走廊上的舱房走去。
他指腹还残留着香烟的余味,动作慵懒地将领带扯下,装在西装裤袋里,看起来特别随性。
作为一个身体和心理上健康的成年男性,自然对女人也有需求。
不过傅时礼比别的男人懂得怎么去控制这种欲,更加懂得权衡利弊之下,比起一夜的生理上纾解欢愉,事后,被女人无休止的纠缠上会更令他感到浪费时间和精力,还不容易自己动手。
他西装不整,白色的衬衣领口带着凌乱,用房卡打开了一间豪华的舱房。
窗户的一抹薄纱在被海风吹动,外面倾斜进来的光线透着微弱,傅时礼眉梢微蹙着走进来,将眼镜取下,西装外套也搁在一旁床脚处,修长的身形站立着,长指朝自己皮带利落解开,
安静的空气中,似乎是一点儿声响都被放大一百倍。
男人有条不紊褪去衣物,逐渐露出的健硕身躯上很明显是有长期锻炼,肌肉线条结实,充满了力量的紧绷感,实在是性感的不行。
他迈步走向洗手间,片刻后,里面灯光亮起。
淅淅沥沥的水声逐渐传出来,声音不大,却扰人清梦让躺在床上的女人隐隐有要苏醒的现象了,她翻了个身,将自己蜷缩成了一团躲在柔软的被褥里,小脸睡的通红,怎么也不愿意醒来。
这样细细的吵声,持续了半个钟头。
终于在洗手间灯光暗下后,消停了。
傅时礼修长身形重新出现在舱房,腰间只围着一条浴巾遮掩,洗过澡的缘故,身上散发着沐浴露的香气,迈步朝大床走去,他伸出长臂,猛地将被子下来。
还没有上床,昏暗的房间里就先听见一声女人的尖叫声。
“啊!”
被暴露在空气中的一抹雪白肌肤,猝不及防地映入了男人眼中。
也就这一瞬的功夫,他皱紧眉头,将被子重新盖了回去,长臂一伸,同时把墙壁上的灯光打开。
在明晃晃的光线下,那个裹紧了被子的女人正坐在床上,惊魂未定地看着他。
“你怎么在这?”
“傅时礼,你这个伪君子!”
姜瓷整个人完全被吓清醒了,她睡着睡着就突然感到被子被人猛地掀开。
等茫然睁开眼时,便看到床沿前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脸部轮廓模糊不清,房间里这样冒出个陌生男性,差点没把人吓坏了。
她破声尖叫完,白皙的手指揪紧了被角都在颤抖,纤腰美肩的什么都没穿,拼命将自己往床脚缩去,很防备地盯着他。
然后,视线不经意间在他结实的胸膛扫过一秒,又马上移开,气急败坏道:“傅时礼,半夜不打招呼就闯进女人房间掀被子,这叫性.骚扰你知道吗?”
傅时礼皱眉看向她,女人只露出了瘦瘦雪白的肩膀,别的地方遮掩得很严实,尽管这样,一开始香艳的那幕已经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