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究竟是什么心情，只知道很难受，难受道要爆炸。

“为什么？”

“你根本没能力阻止我们的战斗……”

陈帆嘴角微颤，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问出心中的疑惑。

苏迎夏双眼努力睁开，即便血丝满布，也没有完全闭上。

她脸色苍白，像是一张白纸，但她笑了，即便皮肤开裂，也没有顾忌的笑了。

她没有回答陈帆的话，或许是不想回答，或许，她已经没有力气说那么多话了。

陈帆手中疯狂输送生命精气。

他以前很不喜欢苏迎夏，甚至对她有恨，但此刻，他不想这个女人死。

苏迎夏依然是笑着的，她想伸手去抚摸陈帆的脸，但奈何伸到空中，她的手臂就化成了飞灰。

“你，原谅我吗？”

苏迎夏的眼睛快要闭上了，她已经坚持不住了！

陈帆眼神凝缩，嘴唇不住的颤抖着。

“原谅，我原谅你，我……”

他还想再说话的，可惜怀里的苏迎夏已经闭上了眼睛，他的身体缓慢的化成飞灰。

但直到最后一刻，她脸上的笑容还是没有变。

她得到了陈帆的原谅，这，已经够了！

看着苏迎夏飞灰湮灭，陈帆心里不知道有什么情绪，只是沉默着，什么话也不想说。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帆似乎想起来什么，他抬头看向前方。

哪里还有什么血巫族的族人。

刚刚陈帆那一击，直接将巫神击杀，而他身后的那些人，也在那一击中被灭杀干净了。

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到处都是血液白骨。

边城，俨然成为了修罗地狱！

再次看了一眼四周，陈帆站起身来，朝着边城外面走去。

这一刻，他无喜无悲！

……

京都，陈家。

此刻的陈家很是热闹，或者说，陈家哪一天都很热闹。

作为京都顶级豪门，无论是世家、宗门，还是达官显贵，都会隔三差五的来拜访。

不为别的，只为了混个脸熟，哪怕只是被陈家人记住名字，他们也会欣喜若狂。

可以说，陈家若不是有所措施，恐怕陈家的大门隔三差五就要修缮一次。

对于这点，陈家人都心知肚明，但也没办法。

生存在世间，便一定有这样那样的交集，人情社会，他们也不能全部挡在门外。

此刻，陈家大院儿外面，一个身穿白色纱裙，踩着一双水晶高跟儿，挽着两个八角辫儿，皮肤细腻嫩滑入水，生有明眸皓齿，额间一点朱砂的女子，正在东张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