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医师是个五十多岁样貌的老者,留着山羊胡子,头发漆黑,宛如少年,肌肤也很是光滑,可见养生有术。
这是邱万春夫妇在知道皇甫柔怀有身孕后特意请的榆阳有名医师,对于安胎保胎很有一套,榆阳不少贵妇在生产前后都是请的此人把关。
任医师点点头,擦了擦刚刚在空中疾驰因为害怕而流出的汗水,挎着衣箱来到床前,看着云姑有些许敬畏,随后放下医箱,从里面取出一条细丝,缠在皇甫柔的手腕上,开始闭目诊脉。
悬丝诊脉在地球古医学是神医才做得到的手段,但在真武大陆,医术神奇绝非常人能够想象,任医师有此手段再正常不过。
那边云姑还在为皇甫柔输入真气,这边任医师却猛然睁开眼睛,鼻尖瞬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水,摸着细线的右手也微微颤抖。
取下丝线,任医师从医箱中取出三枚细针,根根亮银,在屋中反射出光泽,随后慢慢插在皇甫柔腹中三处穴道,隐约间形成一个倒立的三角,还有丝丝的天地灵气从天地间通过细针进入皇甫柔的腹中。
邱万春在一旁看的焦急,尤其是任医师的表情,让他有了种不祥的预感,还有云姑,纵然任医师施针,也未曾移动半分,反而一直坚持给皇甫柔输真气,这太反常了。
不多时,任医师取下三根银针,继续把脉,只是脸上额表情不见丝毫缓和。
邱万春再也忍不住,一把抓住任医师的手腕,厉声问道,“怎么样?我夫人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还有我的孩儿,你到底能不能救?”
任医师脸上闪过一丝犹豫,随即摇摇头,“邱帮主,并不是老朽不尽力,实在是邱夫人腹中的孩儿早已流去,纵然大罗神仙也救不得。现在云姑娘给邱夫人输真气,目的也并非是保住胎儿,而是调理夫人的身子,以免留下病根。”
皇甫柔的意识一直很清醒,听到任医师的话,眼角有泪珠滑落,只是现在云姑还在为她调理身体,不能说话。
邱万春则是眼神冰冷,怒意高涨,杀机更是铺天盖地,先天五层高手的气势展露无遗,“为什么会这样?你不是榆阳最好的保胎安胎医师吗?为何这次保不住我的孩子?”
任医师闻言脸色一窒,涨红道,“邱帮主这要问你自己。明知道夫人怀有身孕,为何还要行房事?还如此剧烈,难道就忍不了一时之欲?”
这话说的已经够明白了,邱万春如遭重击,身子腾腾的退后几步,扶住椅子,本来儒雅的脸上此时满是狰狞与懊悔。
“该死,竟然真是因为这样。”
邱万春心神动荡之下,手下的扶椅被一道猛烈的真气打成粉碎,飘散到房间四周,让任医师不禁咽了口唾沫,这要是他那就是死无全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