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千人队瞬间被冲得溃不成军。到处只听闻长矛咯吧咯吧的断折声,匈牙骑兵全面扑上阻挡的决死,
”冲过去!“
朵卫颜一身重甲,催马直朝着前面的一面匈牙人猛撞上去。放下了一切的朵卫严,手中的草原蓝月刀柄长,前面的半弧刀刃锋锐异常,刀背厚重,挥动之际。顺手无比。且足有七八斤的分量,加上锋锐无比的刃口,只要是往对方身上的铠甲上过,必然是鲜血崩溅!一口气突入了两三里,他也不记得杀了多少,只是侧面挥手一剑便将人头砍落,但是他也不好过,手中的骑盾早就碎了,铠甲也是破损了几处,交错厮杀的时候,差点被对方一盾牌从马背上打下来,还好他作战悍勇,加上体格健壮,才躲过了这次危机,放在平时,以朵卫颜的体力,还不至于如此,
但是连续干了三天路,现在为了突袭,更是催动了全身的气力,时间一长,只觉得两臂酸软,吸气时候肺叶都是火辣辣的痛。一直身先士卒,冲杀在前。他的脸色除了狰狞还有惨白,这是是气力大衰的前兆。将草原蓝月从一名匈牙人胸口拔出,又是一名匈牙骑兵子从旁边抢过,手中刺枪如毒蛇一样猛刺而来,“铛”火星飞溅之中,匈牙骑兵的脸上突然带出一道深可见骨的创口,鲜血顿时狂涌而出,
十余里长的匈牙主营,要想一举杀透谈何容易,即使是西庭近战骑兵的重甲突进!也只是在突入了三四里的深入就开始有所放缓,但是九万西庭骑兵的全力突杀,宽阔的胸腔中发出的浑厚呼喝声响彻夜色,依然是地动山摇!
黑色的骑兵集群飞奔猛进,大地鏖战的烽烟照红了天空,双方对射的箭簇犹如暴风骤雨从天空飞穿,箭头扎进双方士兵的身体,扎进铠甲中带起一蓬蓬鲜红耀眼的红,那种利器刺入的声音。就像嗜血的野兽,猛力用利牙撕开筋肉的撕拉之声,
冒着鲜血的头颅从半空中落下来。被飞奔的马蹄和无数的脚踩踏,最终滚落在一名匈牙营地左翼的匈牙万夫长的脚下。一名匈牙万夫长脸色难看的看着前面被击溃的部队,疯了一样倒卷过来,他带着百人左右的骑兵想要拦阻,就看见一队黑甲骑兵狠狠撞入,数百人的匈牙勇士,竟然被劈砍的四处躲闪,
已经习惯了以轻骑奔袭骚扰为惯常战术的匈牙弓骑,列阵而战的时候。兵刃长短混杂,列阵挤挤挨挨凑成一团。空隙过大。而阵后轻骑所在位置又离得过远,那里挡得住这些如猛虎一样的敌人,
这些骑兵,到底是哪里来的?
这名万夫长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快要炸开了,这次夜袭爆发的太突然,太迅猛,对方摆明了是要一口气摧毁自己,投入如此的兵力,发出的沉重一击。就算是匈牙大营全面戒备的情况下,也会陷入苦战,更不要说现在了。对方一口气杀透了前营和中营。最令人感到嘲讽的是,自己都不知道这杀都杀不完敌人是从那里来的,似乎就像是天上凭空掉下来的一样,在黎明前突然狂澜一般卷过前营,击散了中阵,杀气随着烟尘腾宵而起,
数十万大军营地,竟然也会被人强袭?匈牙人的轻弓骑,早已经吓破了胆。哪里还敢迎上去拼命?仓促间从帐篷内跑出来,乱糟糟的开弓放箭。准头力度比起正常情况差了不少。
虽然给予突入营地的黑色骑兵以杀伤,但是大多都是伤而不死。这些中箭落马的黑色甲士,甲胄上挂着箭支,铁面狰狞,没了战马,就马下布战,锋刃闪动着寒光,仍然丝毫不减彪悍,狠狠的撞入前面吓得后退的人群中,犹如虎入羊群,如此敌人,匈牙人没碰到过,如此凶悍而且不畏死的作战疯狂,更是打的匈牙军胆裂魂丧,转眼之间,匈牙阵列就有崩散之势。一些处于作战边缘的西拉斯军,已经丢刃卸甲。拔腿就逃,
“混蛋!”
这名万夫长脸上肌肉不住抽搐,着魔也似的看着那些卷起漫天血雨的黑色甲骑。无数匈牙优秀子弟,就在他们的马前哀嚎惨叫,一排排的被砍倒刺翻。污血不断喷溅。将干燥的战场转眼间就变成了一片血色的泥泞。
”大人,顶不住了,敌人太多了,现在只有请求军相,请求援军!“一名满身浴血的千夫长连滚带爬的跑到他面前,满脸凄厉的请求,在这名匈牙千夫长的后方,全线推进的黑色已经占据了大半视野,还有大批大批的黑色骑兵迅速压上来,呜呜”号角声在夜色弥漫里疯狂地吹响中,火光照亮了天空,染红了大地,映照着漫山遍野的黑色盔甲,充满了狰狞和血腥的压力,
”求援。。。。。军相。。。援军。。。。“看着这一幕,这名匈牙万夫长的嘴角泛起一股苦涩,目光满是血丝,打量看着淹没了大半营地的黑色,太多了,这名万夫长眼中闪过了一丝绝望,他无力的拔出自己的佩刀,今夜对于匈牙来说,是一个灾难!
身为万夫长。他恰巧是不多几个,知道匈牙军相白度拉素真正行踪的人,自从连续四天没有接到西军的回函,军相白度拉素就像是嗅到了什么不详的气息,除了让西拉斯军和一部分匈牙军,将二十万瑞拉人往前赶之外,录属于军相府的八万多真正的精锐,已经开始有序向后撤离,留下来的匈牙军,其实只有不到十万,而且战力装备都不强,
本来按照计划,在佩雷斯城下在装模作样两天就可以全面撤离的匈牙军队,没想到会突然遭遇如此猛力的突袭,就像传闻中数也不数就尽的魔军一样,这些趁着夜色而来的黑色骑兵数量太多,完全无法统计,只能看见黑压压的一片,密密麻麻的人头拥簇在一起,
战马嘶鸣着从两侧疯狂往中间挤压,匈牙士兵和西拉斯人,被迫拥挤在一起,被来回扫荡的黑色骑兵,就像遭遇了一圈圈高旋转的陀螺般,被打击的体无完肤,突入挖掉了一块,血肉残肢挤满了地上,鲜血从如同被挤爆的西红柿般向四周溅射,一瞬间,成千上万的躯体倒伏,成千上万的鲜血飞溅,升起了一层薄薄的血雾,这种完全压制性的兵力,让匈牙骑兵就象碰到了一层厚厚吸水纸,每一张都饱满地吸收鲜血。(未完待续)